他被气得脸皮抽动,抓起骨瓷茶杯砸向他,哗啦碎了一地,“我告诉你个狗东西,要人?做梦!”
老人骂声气势如虹,炮仗似的,看对面的人还是神色淡淡的,一口老气差点没缓过来。身后的佣人提着医药箱,似乎准备随时冲上来。
“她已经知道她是谁了,”吕枭老脸上浮出得意,看着东不嵊神情微变,继续放话,“她不在这里,我会带她走,她绝不会再回东城!”
正是剑拔弩张时,突兀的铃声响起,东不嵊拿起手机,没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吕枭还拄着拐杖瞪他,恨不得他半路出个车祸直接被碾死,明明是自己把人骂得‘落荒而逃’,他离开前的眼神却怎么看怎么让人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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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立圩已经在江阜站口站了三个小时,不时地低头看下手表。
他默然伫立原处。又是二个小时过去了,段立圩突然了然一笑,迈着已经有些僵硬的腿,缓缓地离开了。
他知道她不会出现了。
从前老爷子总说他性子温吞,得找一个强硬点的女人管住他,他对这种话题从来都不以为意,直到遇到她。
那天已经是中午过了,实验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正在提取丝素蛋白,那是他下午要用的生物材料,少女神情认真而谨慎,侧脸柔和得几乎和倾斜的阳光合为一体,四度过滤后,她缓缓放松了肩膀。
她做了多久,他就目不转睛地看了多久。好像心口有什么地方一下被点亮,他自己说出来都臊得矫情,但就是那种感觉。
他一直在偷偷关注她,合约结束后特意让公司管理人联系她,他又怯又喜,告诉自己,等再见到她,一定要告诉她自己的倾慕。
可也许连这样的机会也没有了。
距段立圩五十米外一个露天咖啡桌,一位男士放下手中的报纸,露出了被挡住的面孔,他摸出手机说道:“东总,他们没有接头。”
早秋的凉意还没到森冷的地步,却将天地都封冻起来。
段立圩回来时,吕枭的拐杖在地上叩了两下,老人声音哑沉,却不意外,“我可没让你一个人回来。”
看着年轻人落寞的面孔,他轻轻叹了口气,气得涨红的脸色已经渐渐和缓下来了,“算了。”
心不在此的人,从来握不住。她是,她的女儿也是。
这里的东西,她是都不要了——
(完结jia de )
终于写到这里了,礼花,放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