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凌空的话,赵大猛再次来了精神,劝说道:“陛下,天赐良机呀!我军艰难,奥田城更加艰难,微臣认为,只要三天,只需要再坚持三天,奥田城定然投降!”
“陛下,若是奥田城还无法攻克,有了傀兕城和奥田城的例子在,真腊权贵们定然抗拒到底,绝不能如此纵容他们,请陛下再等三天!”
“微臣知晓陛下曾经许诺,二十日定然班师,可如今事态变化,陛下大可先行离去,微臣愿意抗旨,带着军队继续驻守。”
挥了挥手,叶天一脸坚定道:“君无戏言,诸位难道忘记一叶封桐的故事了么?朕绝不能失信于军队,说好二十天,就二十天!”
话说得毫无回旋余地,诸将也不敢再劝,纷纷领命,开始指挥各自部下撤离。
“皇上昏聩了。”
赵大猛的话吓得走在他前面的段遂虎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扭头怒斥道:“老赵,你疯了,瞎说什么?”
“我哪里瞎说了,之前傀兕城就该强攻,皇上偏偏不肯,遇到奥田城,也是如此,现在更是要班师回去,咱们只要一回去,叛军势力必然反扑,咱们这仗可就算是白打了,一连犯了三个错误,皇帝不死昏聩了,又是什么?”
“皇上英明无比,岂能看不到这些,陛下不攻城,是因为陛下有一颗仁爱之心,陛下下令班师,是为了信誉,天子言出法随,岂能言而无信!”
“仁爱?信誉?狗屁!为了对敌人讲究仁爱,就不吝惜自家兵卒的,这是妇人之仁,为了信誉,就放弃了唾手可得的胜利,哼,如此行径,和春秋时的宋襄公又有什么区别?陛下以前是圣明的天子,可现在不成了,皇上开始昏聩了,一次次大胜,还是声色犬马,让皇上脑袋发晕了!”
说到这里,赵大猛突然学着文人的模样,右手紧握成拳,狠狠砸在左手手掌上,一脸痛惜道:“天下事不可知矣!”
此次叶天撤军的命令,军中诸将都心中不满,发发抱怨,说几句话牢骚话也没什么,可赵大猛天生是个大嗓门,哪怕是说这种话的时候,也不知道压低声音,看到周围有好几个磐石营士卒正冷冰冰的看向这里,段遂虎也不敢给自己找麻烦,丢下准备吟诗赠天下的死赵大猛独自离去。
看着急匆匆离去的段遂虎,赵大猛指着军营中一处公厕大声吼道:“这次肯定是皇上做错了,他要还是对,我赵大猛就把厕所里面的米田共吃干净!”
军营如此大规模行动,牢都仍自然也得到了周军就要撤退的消息,心情不由大好,立刻召集各国使臣一同商议大事。
只要安宋人和古月人凑在一起,就不可能共同做成一件事,牢都仍和乌恩不断争吵的时候,奥田城之中的形势也出现了变化。
听到脚步声,宋鸿吉下意识到的将身体蜷缩起来,不过这次站在牢门口的,并非那些羞辱自己为乐的牢头,而是几个披甲武士。
“大人受惊了,之前是有小人挑唆,才让下官误将大人打入地牢,如今下官及全城百姓幡然悔悟,愿意打开城门,以迎王师!”
藤英津的话让宋鸿吉感到一阵阵头大,他实在弄明白,之前的死硬分子怎么转眼间就要投降了?要不是有人给自己送来了华丽的衣袍,宋鸿吉还以为这个下令要活活饿死自己的城主故意来戏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