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杀害石未季的凶器是箍桶刀,而我们都知道你身为箍桶匠,箍桶刀肯定是随身携带。
至于是不是你,我们一同去官府,我想知府大人定然能给我们一个说法。”
齐木闻言要去官府,立即变了脸,“我凭什么要和你去官府?单凭一个箍桶刀就以为是我做的?你们这简直就是血口喷人!”
“是不是你都要等官府裁决,不是你最好,到时候也定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不等他说话,石未季的家人三下五除二就将他押解到了官府中,可如今官府,端珠一直待在军营之中,而叶天失踪的消息也被严密封锁,所有人都以为他还在骙亭,偌大的县衙,竟没个能审理案件的官员。
在后堂读书野真未听闻闹了命案,影响十分恶劣,不想让皇帝轻易离开军营的他,尚未走流程便直接圣堂审案。
“说说吧,事情经过到底是怎样?”
齐木跪在地上,一脸无辜,“大人明鉴啊,真的不是草民,今日草民经过河堤见有人晕倒便上前帮忙,一看居然是石未季,他看上去脸色不大好,让我拿着玉佩去寻他家人前来,我就去了。”
“中途可有到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
对于怀疑对象,一切行踪都要调查的清清楚楚才行。
“草民并没有去其他的地方,只是在寻石未季家人的过程中遇到了卖鱼的李二,还有烧饼铺的掌柜的,只是打了个照面就匆匆赶去了,见到他的家人便将情况简单告知后递出了玉佩,然后就一同过来了,没想到……”
说完,齐木脸上流露出一股哀伤之情。
“大人,他胡说,就他见过家父,如今家父惨死,不是他,还能是谁?”
“嗯,有道理。“野真未一边点头,一边用手捻着下巴上的胡须,“来人啊,先杖责二十大板。”
齐木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绑至长条凳上,二话不说二十大板重重落下,疼的他龇牙咧嘴,哀嚎不断。
等二十大板结束,野真未冷冰冰的看着瘫软在凳子上的齐木,“怎么样,现在你肯招了吗?”
“你这个狗官,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上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的人?没有你就想屈打成招?”齐木咬牙切齿的瞪着野真未,虽说二十大板不至于要了命,可是他现在从凳子上下来都不可能了。
“齐木,你招不招?”
“大人,我冤枉呀,要是我杀了人,我还会去通知石未季家人么?”
“哼,你这不过是欲盖弥彰,你以为老夫年老就昏聩了?当年在塔里县,本官就是以此审理了一起奸杀案,和这案子,倒也十分相似。
你说你冤枉,那好,本官问你,就算石未季腹痛难忍,可也不至于无法回家吧?谁没腹痛过?何至于如此严重?还有,从离开石未季,到带着石未季家人赶去,这才多长时间,石未季为何就死了?
就算有其他人杀害,偏偏在你离去之后动手,这也太巧了吧,还有死者伤口分明就是箍桶刀造成的,你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