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当官的,就能胡说八道了么?竟然诬陷俈老!”
“我活了五十多年了,从没听过,也没听谁说过,俈老说过假话!”
“你竟然敢说俈老骗人,信不信我去郡里告你!”
“你,你是俈老?”
与大周一样,北安也是以孝治天下,每年国内都会选出一些德高望重的老者,封为俈老。
这些老者无权无职,可在民间却有极高的威望,在百姓心中,他们的话,比皇帝的旨意更值得相信。
“哼,你好大的官威,连俈老都能随便诬陷,诸位,昨夜有人找到老朽,许诺了五百银元还有城东的一座宅院,让老朽今日站出来作伪证,诬陷叶大人!
银子谁不喜欢?大宅子谁不爱?可老朽就算是死,也不会同意!诬陷了叶大人,会让老朽一人得利,却会让补元丹这种好药绝迹,更会让这世上无数与老朽一样,饱受病痛折磨之人无药可医!
老朽在此发誓,补元丹绝不是毒药!愿意将昂贵的补元丹免费送给穷人的叶大人,也不可能是坏人。”
说完,俈老就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一粒补元丹吞了下去。
“狗官!你说补元丹是毒药,老朽现在吃了,就在这里等着,若是老朽被毒死,也就罢了,可老朽只要不死,定不会与你甘休!”
看着气鼓鼓坐在地上的俈老,渊理沙不由感到一阵头大,这种年老德高者,就连皇帝见了都有礼让三分,今日竟然被自己逼迫,以身试毒,这要是传扬出去,自己的官声可就毁了。
想到这里,渊理沙扭头对着奈田永的管家,恶狠狠的说道:“这俈老是你找来的人证,是你们去收买俈老的?”
管家急忙解释道:“没有呀,我家老爷与叶天有旧怨,这次特意不来,就是为了避嫌,这件事我家老爷避之唯恐不及,哪会去收买证人呀。
大人,会不会是叶天?他收买了俈老,让其假意检举,却有翻供,还诬陷他人,把水搅浑,山露美就是如此呀。”
琢磨了一下,渊理沙觉得,叶天的确有可能如此做,不由点头。
“大人,听说叶天与洞人女子成亲了,有个叫本未明的洞人首领,去百货公司嚷嚷着叶天是他的女婿,白拿东西不给钱,这事,很多人都是亲眼所见。”
身为刑狱官员的渊理沙自然明白管家的意思,按北安律法,洞人只能为奴为婢,绝不可聘为妻妾,叶天成了洞人的女婿,显然是违法了。
“岂有此理,你将本官当成什么人了?本官惩戒叶天,是因为他收买假药,绝非是本官一心想要编织罪名,将叶天投入监牢?”
看到渊理沙发怒,管家也不敢多言,急忙称是。
“传第三个证人!”
茶楼里,奈田永满脸得意道:“陛下您恐怕不知道吧,坐在台上的老人,可是俈老,还是您下旨册封的呢,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陛下,时间可是不多了,你看,庆阳公立泽志上台了,他可是要说出之前你们合谋上演的骗局,他一开口,叶天就算彻底栽了。”
收买俈老的时候,奈田永自然不会出面,可他一直坐在马车里盯着对方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