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解了疾风营牧民们不习惯森严阵型和军纪后，叶天就将后的曼古歹战术告诉了江树真。

听闻曼古歹战术后，江树真如获至宝，训练时间虽短，可对在马背上长大的牧民来说，草原围猎是他们为冬季储存食物的正常操作，善于小规模作战的他们执行曼古歹战术并没太大难度。

二十人的小队只要靠近便会开枪，射击之后，连战果都不查看，策马反向逃开，脱离战场后，装填好子弹再度冲击古月军。

一些古月军官也亲自率领麾下骑兵死咬一支疾风营小队，可疾风营的小队不是单独作战，在追击过程，他们总会遭遇到其他小队袭扰，对于士兵来说，火铳最可怕的不是能打穿盔甲的弹丸，而是发射时巨大的轰鸣声。

人都不想死，耳边不断响的枪声，换做谁听来都会心发憷，就算骑兵悍不畏死，他们的坐骑却撑不住，经过专业训练的战马不会被枪声吓住，可挨了枪子却吃不住疼。

战马体型巨大，又没盔甲保护，对精准度感人的手铳来说，是最佳攻击目标，相比与射杀，他们更喜欢射伤，战马受伤便会发狂，逃亡时会撞在其他战马身上，造成阵型混乱。

意识到这一点后，古月人便变换队形，彼此拉开距离，可对他们来说，没了严密阵型便折损了过半战斗力，别说去追击马术娴熟又装备精良疾风营，一时不慎，若被两个小队夹击，一阵对冲的刀光后，追击者瞬间便会残破的尸体。

曼古歹战术虽然好用，可对马力消耗更大，原本古月人心还存有幻想，和敌人对耗，用他们的命去耗疾风营的马力，等疾风营马力耗尽的时候，便是他们反击的时候。

到底是古月精锐部队，只要有获胜的可能，便能让他们紧咬牙关，死撑着不崩溃。

可这仅存的希望，在疾风营骑兵开始更换战马的那一刻，彻底崩碎了。

对于在马背上长大的牧民来说，人人都可以在马背上飞身换马，在外圈游弋，负责牧马的骑兵，一人便可趋势六十匹军马，一支从战场上撤离的小队只要在马群之穿过，便可完成换马，之后策马扭头，再度回到战场。

古月骑兵也有手铳，可他们没训练过小队轮换开枪的战术，山崎拓之前的错误决定，又让军队缩在一，没足够的腾挪空间，想要撤离到安全位置装填子弹也做不到，只能在马背上，在疾风营的骚扰进攻下装填手铳。

枪林弹雨的环境下，自己又是个固定靶，哪怕身经百战的老兵也难免手抖，还没定装弹概念的古月人，装填的时候不是装填太少，打出子弹没杀伤力，就是装填太多，扣动扳机直接炸膛。

疾风营每次骚扰，能杀伤的古月人极为有限，可架不住他们苍蝇一般不断骚扰，对古月军来说，士气滑落的速度，远比伤亡人数增加的速度快。

拦住一个刚从追击战逃回来的幸存士兵，松闰馀咬着牙吼道：“都给我打精神来！”

山崎拓见士兵精神崩溃，他一副恨铁不成钢似的摇晃着士兵的肩膀，“你们难道任由敌军处置？”

不是他们不想打，是实在打不动了，就连战马都累的站不稳了，在有便宜就占，没便宜就跑的疾风营不断勾引下，古月人的马力已经要被耗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