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草民之前信了沈东辉的话,还真下注了,第一次是赢了点,不过第二次按照他的消息下注就输了,我算了算,加上上次赢的钱,我也就亏了二两银子,便没报案。”
“沈东辉说知道消息,草民本不敢相信的,可没想到一连两次都中了,偏偏我没下注,第三次我信了沈东辉的话,下注了,消息又是假的,我太倒霉了。”
听着众人的话,元开林已经听晕头了,下意识捂住了额头。
“沈东辉,你还有什么话说?”何秋莹冷冰冰的问道。
“那又如何?我最近喜欢研究马球,预判一下两个队伍哪个赢哪个输,预测之后,也喜欢告诉其他人而已,我这种做法,没有违背安宋律法吧?
大人,明明是何启德诈取他人钱财,如今案发,却一直在诬陷草民,大人,按安宋律法,诬告反坐,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听到这里,何秋莹怒斥道:“什么?沈东辉,你也狠毒了吧!”
若只是诈骗,按安宋律法,归还了钱财,只要保证敌对势力不下黑手,顶多会被关在监狱里两年。
可诬告反坐之罪若是成立,两罪并罚,何启德肯定要被流放,本直东路本是安宋流放之地,朝廷自然不能让罪囚能在家乡就地服刑,那何启德流放之地,就只有安宋北部。
哪里是安宋与古月反复争夺的区域,去了名为囚犯,实为军队奴隶,有去无回。
沈东辉这一手,分明是想要害死自己的弟弟。
沈东辉也知道,自己打晕何秋莹之后放火的行为,已经让两人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此时也没必要保留什么脸面。
龙家死了儿子,早就恨透了何家,来之前沈东辉便得到了暗示,龙王要让何家也死一个儿子。
只要能达成这个任务,自己肯定会受到龙家重用,东山再起也不再是梦想。
想到这里,又扭头,对着叶天找来的证人们问道:“现在有人说我诈骗,那我想问问,我是否诈骗了你们的钱财?我告诉你们内部消息,可收取了费用?”
面对问话,证人们纷纷摇头。
他们就算下注赔了钱,那钱也是给了开盘口的赌场,和沈东辉没有干系,沈东辉信口雌黄是害的他们赔钱了,可要说骗他们的钱,仔细琢磨琢磨,还真没有这种事。
“没错,沈东辉这是自己说而已,又没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逼迫下注,并不违法,都不要废话了,现在宣判!”
“且慢,大人,安静的关键就在这里。”
被叶天打断,元开林已经懒得去遮掩脸上的不耐烦了,“如此一个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一样不缺的案子,还浪费如此多时间!你们以为本官每天无所事事,可以陪着你们玩闹么!”
沈东辉开口道:“大人,志凌商会素来嚣张,以玩弄我安宋律法为乐,今日先是报什么互殴案,现在又找了一大堆不知所谓的证人前来,实在是不知所谓,还请大人严肃法堂!”
点了点头,同样想尽快结案的元开林再次举起惊堂木。
“大人,我的话还没说完,就匆匆结案,这便是安宋官衙对待案件的态度么?”
“你的话都是废话。”
叶天耸了耸肩,一脸“委屈”的说道:“之前的话都只是铺垫,全是为了我接下来的陈述。”
就在此时,高木急匆匆走上大堂,走到元开林身边耳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