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武想清楚了事情的轻重缓急,虽然被燕七摆了一道,溜了狗腿,心里很不爽,但依然忍着气,一本正经道:“本押司过问此事,是为了理清案情,弄清事实真相,还百姓一个公道,同时,也是担心孙捕司和周府尹长于民生,疏于业务,审案会感到吃力。”
“但是,现在本押司发现大错特错,周府尹和孙捕司联合起来,将案情审问的清清楚楚,本押司深感钦佩,既然如此,本押司就不过问了,周府尹、孙捕司、燕公子,告辞。”
田武交代了一番场面话,将自己的屁股洗干净,也不理会田业和解思文尴尬的眼神,昂这阔步,扭头就走。
田军跪在那里,痛哭流涕,自扇耳光:“傻,我真是太傻了,太傻了,别走啊,田武,你别走啊,一笔写不出两个田字,咱们是本家,是本家啊。”
田武恍若未闻,上马便走。
田业这个生气。
既恼火田军不成器,这么快就投降了,又恼火田武装叉,竟然甩手不管。
不知道老子花了三万两银子吗?
收了钱,还不办事。
逗我玩呢?
田业气呼呼追了出去。
燕七见状,也跟着追出去。
周知行问:“燕公子干什么事情?”
燕七眨眨眼:“我去看看热闹,说不定还能拱两把火。”
周知行懵了:“拱火?怎么拱?”
燕七呵呵一笑:“挑拨离间呗,我坏的流脓,若是不去挑拨一把,心都会痒痒。”
“挑拨离间?”
周知行和孔尘忘了一眼,异口同声:“这小子太坏了。”
说完,两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田业追到围墙处,拦下了田武的马,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田武板着脸:“你还有什么事?本押司很忙,没时间与你周旋。”
田武道:“田押司,还请你辛苦一番,把田军捞出来,毕竟,咱们是本家啊,可不能就这么知难而退啊。”
田武一听这话,非常不乐意,盯着田业,眼光主机变得冷厉:“我就是看在本家的面子上,这才出手相助的,不然,我会在乎这点小事吗?”
“而且,我已经巴巴的赶来两次了,本来,我一句话,就可以把田军捞出来,可是,田军脑子里装了粑粑,是他自己不争气,这么快就招供了,还能怨我吗?他已经招供,难道我还能把他捞出来?你当我是神仙吗?田业,我明确告诉你,此事,责任不在于我。”
田业也火了:“刚才,田押司若是不上燕七的当,去拍巡抚大人的马屁,就不会耽搁时间了。”
“你说什么?”
田武听着田业说他拍马屁,心里特别不爽,本来就很烦躁了,被田业戳穿了心里想法,脸上更加挂不住,盯着田业,气呼呼道:“田军算是什么东西?黑货一个,被判了行,也是死得其所。本押司救他,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你却不领情,今后,你休想求我给你办事。”
解思文站在一边,也很郁闷,不阴不阳的说:“田押司,本来,解解元很欣赏你的为人,也会找机会在杨丞相面前为你美言几句,但你这态度,似乎非常僵硬啊。”
田武是真心不想得罪解思文,毕竟,他的后面站着解三甲,这人可阴的很,后台硬,不好惹。
解思文讥讽他几句,他也就受了。
但是,对于田业,他却不会有半分退让。
田业脸色煞白:“你到底能不能办事?”
田武脸色冷厉:“不办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