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们脑中的热力渐渐平稳下来。
想着陶吉的话,也有些道理。
“研究开颅术,的确有些匪夷所思。”
“华无病还是以前的神医吗?”
“他的脑子是否清晰?”
……
郎中们都有些怀疑。
燕七微微一笑:“各位郎中,你们不相信开颅术?”
众人不置可否。
燕七挥挥手:“这不怪你们,毕竟,你们并没有见识过开颅术的神奇之处。但是,现在,我就要你们亲眼目睹一下,开颅术到底有多厉害。”
“哈哈哈!”
陶吉讥讽大笑:“燕七啊燕七,你是真能吹牛皮啊,还让我见识开颅术神奇?好好好,我倒要亲眼见证一番。若是不神奇,看你如何自圆其说。”
燕七又向后面第二顶轿子挥挥手。
“有请彭然大人。”
众人循声望去。
第二顶轿子下来一人,身旁有护卫保护。
脸颊清瘦,眼神犀利。
正是苏州织造彭然。
“真的是彭然啊。”
“这位大人是苏州织造,听说他脑部有血瘤,一年都得昏死好几次,但现在竟然出现在了金陵,奇怪啊。”
“咦,他脸上的血瘤呢?怎么不见了?该不会是冒充的吧?”
……
众人议论纷纷。
彭然边走,边向那些郎中打招呼。
陶东海没想到彭然也来了。
他对彭然哪有什么好印象,若非彭然坐上了织造的位子,陶家怎么会在衣帽行业一败涂地?
彭然这厮,与燕七一个鼻孔出气。
陶东海恨死彭然了。
但是,又不得不上前见礼。
“拜见彭然大人。”陶东海给彭然作揖。
彭然盯着陶东海好久,没有一丝笑意,突然又锁定陶吉,眼神犀利到能够杀人。
陶吉面对彭然,心里有鬼,被彭然这么犀利的眼神盯过来,吓得一哆嗦,差点尿了裤子。
彭然站上高台,向各位郎中挥挥手:“刚才,你们说我是冒充的彭然,因为我脸上没有血瘤,但现在,陶东家对我作揖,你们知道我就是如假包换的苏州织造彭然了吧?”
众人轰然大笑。
没想到,彭然还挺会开玩笑,很亲民。
彭然道:“这不能怪你们,你们所认知的并不差,我脸上的确有血瘤,而且一旦发作,有死亡之灾,极度危险。这个血瘤的根长在颅脑中,纵然割掉血瘤,但根部犹在,无济于事。大华名医看遍了,诸多圣手摇头苦叹,无可奈何。”
“我本以为此乃天意,终生要忍受血瘤之苦,直到死去。但是,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啊。没想到啊,我的血瘤,竟然被一位神医彻底治愈,甚至于,连颅脑内的血瘤根基也一并割掉。你们知道这位神医是谁吗?”
“谁?”众人齐声喊叫。
彭然向华无病作揖,对众人说道:“正是华无病,华神医!”
“啊!”
听到此处,众人大哗,惊叹不已。
陶吉脸色大变,一片铁青之色。
陶东海也恍然大悟。
“原来,彭然于奄奄一息到精神矍铄,都是拜华无病所赐。看来,燕七早就找到了华无病,只是一直不肯示人。”
“燕七啊燕七,你还真是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