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战心里这个窝火啊。
就凭你,还比我技高一筹?刚才若不是燕七使诈,你胳膊都得被我打骨折,稀碎稀碎的。
杨克听着安四海将打架说成切磋,也很无奈。
但是,安四海只要不闹场,也就马马虎虎得过且过了。
毕竟,今天要对付的是燕七,可不能乱了主次之分。
安四海这流氓欺负我,改天再找回场子。
杨克清了清嗓子,拿出丞相的威严,盯着燕七:“我已经将话说的很明白了,郑尚书、汤尚书、廖尚书也向你解释得清清楚楚,以你的智慧和才学,想必听得明明白白了,你若是继续闹场,那可就是蓄意祸乱尚书省,其罪……可是不小啊。”
最后一句,有严重的威胁之意。
燕七呵呵一笑:“杨丞相的话,以及各位尚书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杨克哼了一声:“你听明白就好,也算是识相。好了,很晚了,请大家回去休息吧。”
“慢着!”
燕七又堵在了门口,一脸笑意。
杨克火冒三丈:“既然听得明明白白,怎么还堵住门口?”
燕七道:“我听得明白,但却不认同,不仅我不认同杨丞相、以及各位尚书的话,就是连皇上,也不会认同你们的荒谬言论。”
杨克气的脸都白了:“好好好,你竟然把皇上都扯进来了,好啊,你胆子够大,竟然敢玩火,此事还真不能善了。”
“燕七,你别想跑了,当着尚书省各位官员的面前,立刻将事情说清楚。我告诉你,你若不说出个一二三来,这事就大了。”
众官员也大吃一惊。
想着燕七好大的胆子,竟然把皇上扯了进来。
这是鱼死网破的节奏啊。
万一没处理好,罪过可就大了。
安四海也捏了一把冷汗,好一阵头痛:我的贤婿啊,你可别坑我,你若是刮着皇上,没玩好,怕是我这把老骨头也保不了你。”
燕七一点也紧张,迎面和杨丞相对视:“请问杨丞相,皇上是明君吗?”
我艹!
杨克心里咯噔一下。
你这不是废话吗?
我敢说皇上不是明君?
不仅是我,还有说敢说皇上不是明君?
敢说皇上不是明君的,坟头的草都二尺高了。
燕七笑了:“杨丞相犹豫什么?难道,你认为皇上不是明君?”
“放肆!”
杨克拱手,向天致意:“皇上乃是当今天子,直达天听,而且,大华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都是皇上治国有方。皇上自然是百年难遇的明君。”
“说得好,我也认为,皇上是百年难遇的明君。”
燕七又问杨克:“既然皇上是百年难遇的明君,自然公正廉明。反正在我心里,皇上就是圣人,圣人嘛,肯定不会犯错的。哎,杨丞相,我来问你,你觉得皇上会不会犯错?”
这话又是诛心之语。
谁敢无缘无故的说皇上犯错?
杨克一阵头痛,害怕燕七给他下套:“此话不雅,我拒绝回答。”
燕七撇撇嘴:“杨丞相是不想做违心之论吗?看来,在你心里,皇上是经常犯错咯,但此话难以启齿,只好拒绝回答了,是这个意思吧?”
“燕七,你放肆,本丞相怎么会是那个意思?”
杨克吓得一下子跳起来:“皇上是有道明君,自然……自然不会犯错,皇上是圣人,是圣贤,是天子,所作所为当然都是对的,这还用质疑吗?燕七,你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