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着国平人的话,简直烧脑。
燕七当然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燕七向国平人拱手:“国老先生何出此言呢?曹侗乃是当世之圣贤,大华之顶梁柱,一心为国,为国鞠躬尽瘁,赤胆忠心,怎么会害死太子呢?此事,会不会有些谬传呢?”
“哪里是谬传?”
国平人气呼呼道:“曹侗害死了太子,但凡是朝廷之中,上了五十岁以上的三品大员,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然说曹侗兴办学校,创立博轩鸿儒科,遴选人才,又为大华开疆拓土,拿下巍山,压制西域,北面抵挡突厥,胜多败少,惊得突厥不敢越过冰河,政绩实乃罕见。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并且自愧不如。但是……”
说到这里,国平人咬牙嚼铁:“就算曹侗荣耀一生,但蓄意害死太子的污点,绝对无法洗清。”
燕七道:“愿闻其详!”
国平人表情凝重:“十年前,安南国联合南海诸多小国,趁着大华与突厥酣战之际,强行北上,劫掠大华领土。”
“大华震怒,决定给予安南国以重击。兹事体大,由曹侗亲自制定战略反攻计划。对付安南,最佳人选是冷万山!但由于冷万山率领大军北上迎战突厥,无法分身,便退而求其次,以张勇武为元帅,率领三万大军,迎战安南诸国。”
燕七点点头:“我知道,张勇武就是军部的老大,威武大将军。”
他当然知道张勇武其人了。
纠缠冷幽雪的,正是张勇武的狗屁儿子。
燕七又觉得奇怪:“既然是张勇武挂帅,那此事与太子有何干系呢?风马牛不相及嘛。”
国平人道:“太子一身正气,主动要求,再三上书皇上,要以监军身份,亲自赶赴前线,为士兵振作士气。”
燕七竖起大拇指:“太子真有谋国之能,这也是国老先生教的好。”
国平人道:“可是,皇上膝下只有太子一人,如何能够放心?是以,皇上坚决不让太子赶赴前线。”
“可是呢,曹侗却以要太子多多历练为由,三次上书,要皇上给太子放行。皇上不同意。曹侗继续上书,要亲自动身,带着太子一同赶赴前线。”
“皇上也没想到曹侗如此执拗,但想着曹侗智慧过人,由曹侗亲自保护太子,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之事。所以,只能硬下心肠,同意太子以监军身份,赶赴前线,为士兵打气。”
燕七想了想,道:“太子将来会成为一国之君,曹丞相为了给太子更多历练,成为一代明君,让太子赶赴疆场,指挥战役,也没有什么错误。而且,曹侗亲自保护太子,更是一位有责任、有担当的丞相,何错之有?”
国平人叹了口气:“我又岂是不分黑白之人?这些事情,曹侗并没有什么错处。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却让我对曹侗大为失望。”
燕七问:“发生了何事?”
国平人眼圈通红:“当时,与安南国的战斗十分焦灼,局面十分危急。北面,冷万山率领大军与突厥酣战,许久不分胜负,是一场持久战。加上那年大华大旱,粮食歉收,若是与安南诸国打上一场持久战,大华根本吃不消。”
“而且,安南诸国联合起来,死缠烂打,对于地形又十分熟悉,张勇武其人虽然勇猛,却有些循规蹈矩,一时半刻,想要快速决出胜负,根本没有机会。所以……”
燕七接口:“所以,曹丞相开始插手战务了?”
“然也!”
国平人道:“曹丞相制订了一个诱饵计划,现在想一想,都觉得万分可怕。”
燕七问:“如何诱饵?”
国平人表情严肃,一字一顿道:“曹侗以自己和太子为诱饵,假装溃败在洪城,坚守城盘,诱敌深入;而另一面,却命令张勇武率领绝大部分精兵强将,绕过安南联军,直插安南国的心脏——首都顺内!”
燕七眼前一亮,一拍大腿:“好计啊,绝对是好计,要是把我换成曹丞相,我也会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