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鼎怂了。
这场赌局,他不想玩了。
郑鼎忽然哈哈大笑:“燕院长,咱们这是何必呢,本来就是朋友,闹成这个样子,太没品了。我这外甥和你也是不打不相识,报官什么的,是我孟浪了。”
小书令一听,懵了:“舅舅,不能放过燕七,这家伙该死,你得把燕七弄进去坐牢,在牢里好好折磨燕七,让他生不如死。”
“闭嘴!”
郑鼎狠狠瞪了小书令一眼,近乎于吼着说出来。
小书令被吓坏了,再也不敢说话。
郑鼎笑看燕七和朱大志:“哈哈,燕院长,我们也算是朋友,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你打了我外甥,咱们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我这人一向大人有大量,从来不把这些琐事当回事。”
“朱大志,你回去吧,戳在这里干什么?你在这里断案,不是挑拨我和燕院长之间的关系吗?滚,赶紧滚吧。”
朱大志恼火郑鼎对他的轻蔑。
这几个滚字,伤了朱大志的心。
但是,燕七和郑鼎能私自解决这件事情,也让他松了一口气。
不然,夹在中间,难以做人。
朱大志向郑鼎作揖,就要离开。
燕七当啷来了一句:“慢着。”
朱大志差点闪了老腰:“燕院长,您还有什么吩咐?郑尚书已经不追究您打人的事情了。”
燕七不依不饶:“他不追究不要紧,我还要追究!当我是泥捏的?我有证据,我怕啥?”
朱大志急了:“燕院长,你这……”
燕七道:“这什么这?你是京城捕司,岂能学那葫芦僧断葫芦案?当着众人的面前,你也要和稀泥?”
朱大志无语了
。
郑鼎气呼呼看着燕七,牙齿咬的很紧:“我都不追究了,你竟然还没完了,是你打人了,我放你一马,你竟然不感恩,还这么嚣张?你……你就这么理直气壮?”
燕七道:“是非曲直,必须要分个清楚。我若是打人了,触犯律法,我愿意坐牢,可是,若是小书令伙同差役打人,我仅仅是自卫,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郑鼎听到这里,心里越发寒冷:“燕七啊燕七,你还真是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不追究,倒像是我怕了你似的。现在,我倒要瞧瞧,你口口声声说是自卫,有什么证据?”
小书令嘴巴漏风,跳起来大喊大叫:“燕七,这回你死定了,我抢你钱?哈哈,你还真敢污蔑我。”
燕七道:“我有证据。”
小书令大叫:“证据在哪里?”
郑鼎也寸步不让:“说,证据在哪里?”
朱大志也望向了燕七,声音很软:“燕院长,请你……请你拿出证据来吧。”
燕七一指小书令:“他抢了我的两锭银子,就藏在他的袖子里,朱捕司,你去搜身。”
朱大志望了望小书令,又看了看郑鼎,不敢去搜身。
燕七一脸严肃:“朱捕司,你若是畏惧强权,不敢断案,不敢得罪郑鼎,那就不配坐在捕司的位子上。今日,你若是打马虎眼,这身官服怕是穿到头了。”
朱大志没有办法。
燕七的话,字字珠玑。
若是不去给小书令搜身,那就断送了锦绣前程。
朱大志看了看燕七,又看了看郑鼎。
哎!
两权相害取其轻!
朱大志向郑鼎抱拳:“得罪了。”
他挥挥手,指向小书令,下令道:“来人,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