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厅内,风澈悠哉的喝着茶,看张爷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屋内来回走动,只觉得今日的茶水比以往的格外香甜,甚至于他还故意的砸吧砸吧嘴。
天知道,张爷会先他一步成亲!
他都快妒忌死了,要不是出嫁的是曦儿的亲妹妹,他一定会派人想方设法的阻挠了这门亲事。
现在他一点也不妒忌了,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成了亲却不能入洞房的,全天下也只有他这连襟一人了。
又美滋滋的喝了一口茶,把茶盏端在手里,不紧不慢的开口,“你能不能消停一下?我都被你转晕了。”
张爷心里都要着火了,只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后面如何,也没有个人来禀报一声,是好还是不好?
“放心,人没死。”
风澈又慢悠悠的说了一句。
张爷猛然停下脚步,“你怎么知道?”
风澈给了他一个白痴的眼神,又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后,才道,“要是人死了,早就有人来送信了。”
“对、对、对。”
张爷拍自己额头,他是太着急了,完全没想到这点,完完全全松了一口气,“没死就行。”
风澈再次给了他一个眼神,这次被刚才那个还直白,完全是看二傻子的眼神。
张爷提着的心放下,此刻也有了工夫注意别的,自然看懂了他的眼神,有些怒,“你这是什么眼神?”
风澈直白,“看傻子的。”
“你……”
若不是打不过,张爷真想上手了。
风澈无视他冒火的眼睛,“就算没死,也差不多了,要不然曦儿早就让人过来传信了。”
张爷跌坐回了椅子上,脸色变了又变。
要是这样,今天晚上他的洞房就入不了了。
风澈把茶水喝干,把茶盏递到他面前,“今日茶水真好喝,你再给我去倒一杯来。”
张爷,……
大半夜过去了,凤儿还没有醒来的迹象,众人都人困马乏。
夏曦吩咐丫鬟们轮流值班,让张大娘回去休息,自己则是去找风澈,“今晚恐怕是回不去了了,我们……”
话没说完,风澈打断她,“我到了陌生的地方会睡不着觉。”
夏曦,……
风澈站起来,牵夏曦的手往外走,余音飘过来,“谁惹的烂摊子谁收拾,我身体不好,熬不了夜。”
张爷,……
……
喜房内,晴儿合衣躺在床上,已经睡熟了。
昨夜和程筠还有倩儿说话,一大早又被叫起来,她实在是熬不住了。
春杏和秋菊守在门口,也是不住的在打哈欠。
张爷进了院子,两人急忙站直了身体,“姑爷。”
张爷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天太晚了,你们两人也去睡吧。”
“可是……”
张爷摆摆手,“下去吧。”
两人屈了屈膝,下去。
张爷走进屋内,看晴儿睡的香甜,上前去轻轻的把她的鞋子脱下来,把人放平,给她盖上被子,掖好被角,轻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转身吹灭了大红的喜烛,轻手轻脚的走出去,把门关上,去了会客厅。
咚咚咚!
天光微亮,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张爷额头青筋直跳,猛地站起来,沉着脸去了门口,一名小厮站在门边,正犹豫着要不要开门,见他过来,忙喊了一声,“姑爷。”
“把门打开!”
小厮赶紧把门闩卸下来,一个人踉跄着从外面跌进来,张爷就在门边,却没有伸手去扶,任由来人跌在地上。
“老爷。”
管家惊呼,赶忙进来扶人。
“张、张爷……”
窦老爷抖着声音,“凤、凤儿如、如何了?”
“死了,一尸两命。”
窦老爷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