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窦夫人拔声尖叫,大皇子对他们一向好,怎么会杀了唯儿?平生第一次喊了他名字,“窦骞,你不要因为有了那个野种,就把杀了唯儿的事推到大皇子身上,我告诉你,不可能!”
窦御史弹了弹衣袍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淡淡的道,“他想争储君之位,只有拉拢风澈,只要风澈站在他那边,储君之位便唾手可得。可他想尽了百般办法,也没将风澈拉拢住。他便想到了讨好皇上,而唯一能讨的皇上欢心的就是收了风澈的兵符。他便想出了这么一条毒计,杀了唯儿,嫁祸给泽儿,牵连战王府,让风澈交出兵符。”
“不,这不可能!”
窦夫人不相信,“唯儿就是张泽杀的,就是他,就是他!”
“如果他想杀唯儿,大可以在平阳县悄无声息的把他解决了,又怎么会傻到跑到京城城门外来杀?还赶在风澈回京的日子,搅了他的庆功宴?”
窦夫人完全听不进去,她满心满眼里都是张泽杀了自己儿子!
唯有如此,张泽给唯儿偿命,自己大姐和窦骞之间也没有了牵连。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窦御史缓缓的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莞儿有身孕了?”
窦夫人愣住,随即狂喜,“莞儿她终于……”
“你说……”
窦御史冷冷的打断她,“莞儿入大皇子府这么多年,却始终没有身孕,却在这个时候有了,是为什么呢?”
“当然是……”
窦夫人想说当然是因为大皇子对莞儿的宠爱,可看着窦御史冰冷的眼神,她后脊背窜出了凉意,只达头顶。
自从莞儿入了大皇子府,大皇子一向对她很宠爱,莞儿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却在这个时候,这个时候……,窦夫人不敢想下去,双手捂住自己的头,“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窦御史唇角再次嘲讽的勾起,转身,出了屋子。
“老爷!”
房内传出窦夫人凄厉的喊声。
窦御史恍若未闻。
“窦骞!你回来,你告诉我,你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窦御史停住脚步,一旁候着的丫鬟还以为他要转身回去,却听到他冷声吩咐,“好好看着夫人,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你们全都陪葬!”
丫鬟骇出了一身冷汗,忙应是。
房门猛然被打开,窦夫人从里面冲出来,“窦骞,你给我站住!”
窦御史没有回头,抬脚往外走。
窦夫人想追,刚一脚踏出房门,便被丫鬟拦住,“夫人,您不能出去!”
“滚开!”
窦夫人推开她,想要追上去,却被另外两名丫鬟再次拦住。
无论她怎么挣扎,也推不开她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窦御史越走越远。
于此同时,六匹快马进了京城,直奔白府。
马上之人是魏忠和魏元,前几日,他们接到白夫人的书信,说她又挪出了一笔银子,让他们父子趁着白老爷不在府中,赶快过来一趟,两人接到书信后,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轻车熟路的到了白府,两人翻身下马,径直往府里走。
看门的小厮认得他们,忙跑上前去,把他们扔在地上的缰绳捡起来,牵去了后院。
“小妹!”
魏忠熟门熟路的进了白夫人的院子,扯着嗓子喊,伴随着笑声,“我和你大侄子来了,你……”
说着话,掀开门帘,看到上位上坐着的白老爷,话声戛然而止。
“妹、妹夫……”
“将他们拿下!”
魏忠和魏元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涌而上的小厮们制住,他们带来的四个小厮想要反抗,被毫不留情的打昏了过去。
小厮们拿着绳子,把他捆好,直接拎进花厅,扔在地上。
魏忠和魏元懵的不行,愣愣的看着他,“妹夫,你这是?”
“魏忠……”
白老爷直呼他姓名,魏忠直觉不好。
白老爷和妹妹成亲这么多年,一直恭恭敬敬地称呼他大哥,从来没有直呼他姓名的时候。
咽了下口水,“妹、妹夫,有、有什么话好、好说。”
“好啊。”
白老爷挥手,一旁的管家端了纸笔上来,弯腰放在两人面前。
“把这些年从我白家拿走了的银子数目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