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本就发红的眼睛更红了,“窦公子被人杀了,我心痛万分,一直帮着岳父大人找证据,到头来却被您如此污蔑,您的良心不痛吗?”
文武百官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的相互指责,议论纷纷。
“好了!”
皇上一声厉喝,大殿上立刻静下来。
“张德,把奏折呈上来!”
张公公过来,把奏折拿过去,双手呈给皇上,皇上展开,越看脸越黑,没等看完,一把将奏折摔在大皇子脚下,“孽障,这是你干的好事?”
大皇子跪下,身体挺直,“儿臣没有做过,请皇上明察。”
“我问你,你是不是想要这皇位?”
大皇子,“父皇正值壮年,儿臣只想一心辅佐您,从来没有这种想法。”
“没有?”
皇上冷哼,“没有?你想拉拢风澈做什么?”
“请父皇明察,儿臣和战王爷一直有接触,哪来的拉拢一说?”
皇上只所以迟迟不立太子,就是怕太子篡位。
窦御史身为御史多年,深谙他心里的想法,奏折上侧重了这一点。果然,皇上怒了!沉沉的盯着大皇子,“没有,难道是窦骞捏造出来的?”
大皇子知道这个时候一旦露出一点儿心虚,他就完了。
他身体挺的直直的,不慌不乱的回答,“是不是窦御史捏造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张泽是他的儿子。他想为张泽开脱,保下张泽,才如此污蔑儿臣的!”
他这话落,文武百官再次炸开了锅。
皇上也是一愣,转向窦御史,“那个张泽是你的儿子。”
“是。”
窦御史毫不避讳的回答。
“胡闹!”
皇上大怒,想抓起什么东西砸他,手伸出去,没摸到,气的用手指着他,“窦骞,枉费朕如此信任你,你竟然把朕玩弄于股掌之间。”
窦御史一个头磕在地上,“皇上明察,臣不敢。张泽确实是微臣的儿子,微臣知道的那一瞬间是悲喜交加。但臣并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如果他真的杀了窦唯,自当偿命,可他没有。臣奏折上列的清清楚楚。”
“窦御史怎么知道他没有?也许他就是嫉妒窦唯是名正言顺的御史府的公子,是他要仰望的人,他心生恨意,杀了他。”
大皇子偏头说。
窦御史抬头,坦然的回望着他,“大皇子说错了,他不需要仰望,只要他来御史府表明身份,我即刻就会让他成为御史府的大公子。”
轰!
文武百官再次炸开了锅。
在他们的认知里,张泽就是一个私生子,是窦御史在外面偷腥得来的。
窦御史这样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就不怕以后让众人指着脊梁骨议论吗?
“倒是你……”
窦御史的声音继续在大殿里响起,“唯儿死后,你让你府里的小厮扮成唯儿身边的小厮,让他作伪证,证明唯儿是被张泽杀死的。然后又去鼓动我咬死了战王爷。如果不是我突然得知张泽是我的儿子,起了疑心,我还会一直被你利用!不但如此,你见我起了疑心,去了平阳县调查真相,命人跟踪我。见我取到了证据,便对我起了杀心,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短短的几天,你派出了好几拨人杀我。我想请问大皇子,你若是不心虚,你为什么要如此做?”
“什么?”
他的话落,大殿里响起此起彼落的惊呼声。
皇上怒沉的盯着两人。
大皇子声音沉沉,“岳父说这话要有证据。”
“自然是有证据,大皇子想看吗?”
大皇子暗暗咬了咬牙,转向皇上,“父皇,我看窦御史是神志不清了,他是我岳父,我怎么会派人杀他?”
“对呀,这不可能啊。”
有人附和。
窦御史身在高位,无论大皇子登不登得上皇位,他都是大皇子的助力,怎么会派人杀他?
窦御史也转向皇上,“微臣幸运,几次都被战王爷的人救了,想杀微臣的人也被抓住了,皇上如果不信,可命人传他们上来!”
“带上来!”
大皇子的暗卫和酒楼的一众伙计被带了上来。
除了暗卫以外,其余的都是一些小角色,并没有见过自己,大皇子松了一口气,只多看了暗卫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暗卫明白了传递来的信息,是让他自我了断,可他被点了穴位,动弹不得,下巴也被卸了,就连想要咬舌自尽都不可能,只能拼命的眨眼,可大皇子目光收回去,并没有看到。
“你们是什么人?”
在平阳县的时候,县太爷为了尽快让他们招供,对一众伙计用了刑,又被扔到马车上一路颠簸着来到京城,他们早已经不成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