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娘在城门口等着了,看到风安的那一刻,一直提着的心才算落回去。
当初她让张泽和晴儿两人跟着去了京城,一再嘱咐他们两人等白锦成亲以后再回来。
谁知到了京城的城门口,白老爷就把两人撵回来了,对他们说,“战王和战王妃不在京城,你们两人若是进了城,碰上什么意外,我无法给我姐姐交代,你们还是回去吧。”
张爷两人哪里肯,白老爷把他拉到一边,“泽儿,你听舅舅说,五皇子明显的对倩儿姑娘还没死心,他要是暗地出手,对你媳妇做了什么来逼迫倩儿就范,到时我们就被动了。你还是领着你媳妇先回去,至于锦儿的婚礼,你们不参加也罢。”
晴儿就是张爷的软肋,让他以身去犯险,他二话不说就去,可一旦涉及到晴儿,他是小心了又小心。
看出他有所松动,白老爷拍他的肩,“实话告诉你,舅舅还有别的打算,你们两人留在这里,碍了舅舅计划,你们回去,舅舅才能展开拳脚。”
张爷便不再犹豫,随即调转车头往回走。
看他不过几日便回来了,张大娘还纳闷呢,得知是白老爷把他们支回来的,心里当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可张泽回都回来了,骂他也没用,只得让夏曦时刻帮她注意京中的消息,得知白老爷在白锦成亲当日,当众和她断绝了关系,唯恐白江父子遭到五皇子的报复,心提了好几天。
瞪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张爷,“还不上前去接你舅舅。”
张爷立刻走上前去,等马车停下,掀开车帘,“舅舅、表弟。”
见到他的这一刻,白老爷才算真的踏实了,以后这平阳县就是他的家,他哪里都不去了,就在这里养老。
“你说你,做这么大的决定也不提前说一声,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
张大娘也跟着过来,说他。
白老爷笑呵呵的从马车上下来,“能出什么事?您看,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没出什么事,曦儿会派人去接你?你就糊弄我吧。”
白老爷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他调皮,被大姐训的时候,满脸的幸福,“是真的没事,不信,你看。”
说着,转了一个圈。
张大娘看到他真的没事,彻底的放心了,“行了,行了,一大把年纪了再摔倒喽。先跟我回府,你姐夫在府里备着好酒等你呢。”
白老爷哎了一声,跟着张大娘上了她的马车。
张爷朝着风安点了点头,上了白家的马车。
风安跟在两辆马车后头,到了张府门口,看他们下了马车,进了张府,才挥手让护卫们回了山庄,他则去给夏曦禀报。
一日一夜后,太子的信送到风澈和夏曦手中,两人看完,夏曦眉头微皱,大皇子的死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但没有预料到皇上盛怒下夺了靖安伯的爵位,还打入大狱。
“此事不宜太着急。”
“靖安伯年纪不小了,一两日还行,若是在牢中待得时日久了,恐身体会吃不消。”
夏曦点头,“到了太子笼络人心的时候了。”
皇上之怒,是丧子之痛,他必须找一个发泄口,靖安伯恰好倒了霉。
这个时候,谁去求情都会被无辜牵连,朝中的人当然是有多远躲多远。此时若太子出面,靖安伯府必然会感激万分,以后为太子所用。
“时机不宜太早,也不宜太晚,三日刚好。”
风澈拿了纸笔,写了回信,交给太子府的暗卫。
暗卫揣好,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
京城。
已经过去了一日夜,靖安伯夫人哭昏过去了好几次,往日热闹的靖安伯府此刻冷冷清清,府里唯有靖安伯夫人哭声。
府里的下人也个个愁眉苦脸的,唯恐皇上再一道旨意下来,他们跟着倒了霉。
一辆黑篷布马车在靖安伯府前停下,马车上的小厮跳下来,来到看门人面前不知说了什么,看门人眼中立刻有了亮光,转身往府里跑去。
不过一会儿,金元急匆匆从府里出来,恭立在马车边。
五皇子身穿普通衣袍从马车上下来,暗黑的夜里,即使靖安伯府门前的的灯笼里的光也照不清他的脸。
“五皇子府里请。”
金元恭敬的在前面引路,刚才看门人进去禀报,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时候,这个时辰,五皇子怎么会来?
两人去了书房。
五皇子落座,金元恭立在他面前。
“我有办法把靖安伯救出来。”
五皇子开门见山,今日他去了尚书府,和安尚书商讨了半天。
金元是伯府里的大公子,自然不会是一般人想的那么简单。
闻言并没有喜出望外,恭了声问,“五皇子有何条件?”
五皇子一手搁在桌案上,身体靠在椅背上,说的漫不经心,“简单,你只需说服国公府二公子为我所用,我便救靖安伯出来。”
金元错愕,抬头看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