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荀终究还是留了个心眼:“会不会这些又有什么要紧,我有两个认识的同僚,他们妇人也在京中,保不准还没你习的字多,六儿,你爱做什么便做着,我不拘着你。”
京里可跟郾城县不同,依着郑荀现今这官职,就再有熙和帝的宠爱,还是太上不了台面,别说他个六七品,就是三四品大员也得夹着尾巴做人,六儿开始根本就接触不到那些贵妇,待能够得着了,也该和郑荀有关系。
都捧高踩低的,也不定哪日庞六儿只往那儿一坐,除了天家,旁人只会应和她。
庞六儿应了声。
她掩饰得再好,也架不住如今郑荀十二番的琢磨。
“今日怎的兴致不高,可是身子不舒服得厉害,要不我明天再请个大夫来瞧瞧?”郑荀抱着她上炕,眸光深邃自她面上掠过,盯住她的肚子瞧了会儿。
“用不着,我有经验呢,最多再一个月便好了。”庞六儿浑不在意道。
大掌轻抚着她的肚子,天热,庞六儿又是双身子更怕热,上身只穿了件丝质的薄肚兜,男人掌心滚烫,她往旁边避了避。
“只生完这个我们便再不生了。”郑荀不知打哪儿摸出把蒲扇出来,帮她轻扇着风,“明儿个我让人再送点冰来。”
庞六儿没搭他的话,小妇人闭上眸子,四周一阵又一阵的凉意,她很快就睡着了。
纵然两人又成了亲,但要是几年前的庞六儿哪里能藏得住半点心思,她什么都跟郑荀讲,连家里鸡多生了两个蛋,村里翠花家男人逮了头野猪这种鸡毛蒜皮的事都存留着等他回来,当个乐子说给他听。
庞六儿聒噪,嘴碎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