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到酒店躺下之后,他意识是有过几分清明的。
只是刚一睁眼,便不期然撞进笼着她几分醉意的眸子里,水蒙蒙的,含烟带雾,那般专注的凝视着他,骤然激起了他的欲望。
他想占有她。
也许是酒精作祟,抑或是本身的情不自禁,这个念头如杂草般在脑中疯长,他吻住了她。
四唇相接的刹那,恪守多年的理智顷刻崩塌,他强势的与她水乳交融,压着她不断变换姿势,欢爱至深夜。
临睡前,时远朝萌生了要和她结婚的想法。
这是他该负的责任,也是她应得的。
谁知等他第二天清醒过来时,枕边早已空无一人,只有一张“成年男女,各取所需”的纸条明晃晃躺在床头柜。
他有些哑然,心中理亏,遂选择尊重她的决定。
若不是前几天时晴随老师坐诊,恰好看到姜黎的病例,他们大约真的不会再有交集。
时远朝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他家境优越,两方长辈皆从军从政,家风刚正廉洁,对他的教育是十分严苛的。
是以,他虽说不上多良善,但也是极具分寸的。
国外求学的第二年,他接受过一个女孩的示爱。
是一个各方面都很出众的华人,他与她维持了将近一年的恋人关系,不过他们没有过任何深入交流,连寻常亲昵都少之又少。
原因很简单,他对她仅限于一丝好感,有性无爱的活塞运动,并不是时远朝想要的。
然而说来可笑,当年信誓旦旦追求因爱而性的人,却跟一个不太相熟的老同学发生了关系,甚至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很荒谬,可时远朝对此没有丝毫反感,如今更是喜闻乐见。
姜黎很好。
只要她不提离婚,他愿意照顾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