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谦紧抿着唇,某种热热辣辣的东西在他眼角不停向上蓄积,他昂着头,冷酷的把脆弱的那面扼杀在阴影中。
安德鲁不悦地扳过江谦的脑袋,吻上他的眼角。「哭什麽,让你许愿又不是教训你。」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子,自己个人的时候可以憋得住委屈难受,好似心智无比坚强,什麽都不在意,偏偏若有人在旁安慰,那股酸酸的感觉就有如溃决的洪水,发不可收拾。
江谦遮住湿润的双眼,挥手欲推开安德鲁,但首席大人若是那麽容易被江谦打发的,他们也不会发展出同居同床的莫名关系。
安德鲁蹙起眉,不懂为何许个愿就能让对方情绪失控。
「别管我,走开。」闷闷的声音模糊的传了出来。
「宝贝,宝贝?大地?江谦?阿谦?」安德鲁连续换了四种称呼,江谦还是低着头,安德鲁乾脆把人抱到自己大腿上。
「既然这麽不喜欢,就随便许个愿望好了。」从不知妥协为何物的首席大人很难得地退让了小步。
如果江谦够此时冷静的话,他会发现安德鲁何止退让了小步,连直都很难叫对方改口的称呼问题也有松动的迹象。可惜江谦现在只是拚命的想要收回不受控制的液体,没有注意到太。
「快点随便许个愿望,鱼都要凉了。」不会安慰人的安德鲁只会用生硬的催促代替,某种程度而言,安德鲁觉得安抚个人比科学研究难了。
江谦抹了好几次,确定脸上没有任何东西了才放下手,他板着脸,停顿了好几十秒,眼角不经意瞄到旁的江拿铁,才用乾哑的嗓音不太流利的说道:
「我希望拿铁恢复翅膀。」飞快说完,江谦飞快的脱离安德鲁的大腿回到自己位置上,动作灵敏得可疑。
是的,江谦是在不好意思,居然许个愿就让他哭了,该死,要命,有什麽好哭的,叫真什麽,科学狂人要许愿就如同对方所说的,随便许个愿望就了事了,干嘛在那里感伤啊!
「嗯,勉强。」安德鲁不知道在回答什麽,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新年快乐,宝贝,我们可以开动了。」安德鲁宣布晚餐开始,旁的江拿铁立刻甩着浓毛、迫不及待的扑上!
汪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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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宅除夕团圆饭的菜色算不上丰盛,简单的蒸鱼、牛鸡肉、沙拉和蔬菜浓汤,对比科学首席的显赫身份,只能算是家常等级,但江谦很满意,安德鲁也是,虽然两人都没有明说,可飘散在餐桌上方的宁和愉悦之气是骗不了人了,江拿铁的尾巴拍搭拍搭打着椅脚,它穿梭在桌底下不时蹭蹭那蹭蹭这,增添的不少欢快的气氛。
安德鲁取出冰桶里的红酒,绯红色的酒液在玻璃高脚杯中溜出优美的弧线,散发着醇美的香芬。
「宝贝,敬你苏醒。」安德鲁微笑说道。
江谦放下刀叉,擦擦嘴角,不气不忙的拿起安德鲁倒给他的红酒。
「谢谢。」举杯,饮尽,掩饰微微上扬的唇角。
也许是当前气氛太令人沈醉,向精明的安德鲁浑然不觉江谦那抹恶作剧的笑意,宝贝既然乾杯了,他当然也是饮而尽。
安德鲁再度添满酒。
「第二杯,敬有你趣的异能。」若不是这种能力,他们岂有可能相识。
安德鲁半眯着眼,微笑的率先举杯,慢慢地、点滴地品味着香醇的美酒,好似也在品味着从他们初见以来至今的点点滴滴。
怀疑、好奇、冲突、强制、不甘、平静、配合、挂念……全都涓滴不剩的滑入喉咙,甘美无比。
杯已尽,安德鲁像是确定了什麽,半阖的蓝眸深处荡漾着邃异的光彩。
「第三杯,祝我们新年快乐。」江谦这回主动给首席大人斟满酒杯,满上後瓶红酒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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