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Chief作者: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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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大铁钳绞住般难受。

「宝贝，虽然是我让你保持跟我说话的，但我实在希望你说些轻松的话题，你知道我现在比较紧绷点。」安德鲁转过脸来，淡笑地凝视江谦，他双眼蜿蜒流出的脓血十分可怖，眼神深处却盈着层浅浅的柔光。

「……我知道……我知道……对不起……」江谦心痛的无法自遏，就是以前发现徐擎天背叛时都没有这麽痛苦，他好想紧紧抱住科学狂人，没有丝缝隙的抱住对方。

江谦流下相同的血泪，两人相视而对，心在此刻已毫无保留的拥抱住对方。

「宝贝，我想我找到那狡猾的家夥藏在哪里了。」安德鲁倏地睁大眼睛，露出残忍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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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抚江谦的头发。「宝贝，闭上眼睛好吗。」

「没必要，我已经看不清楚了。」江谦苦笑着说。

「别担心，很快就会好。」安德鲁毫不迟疑的下刀，锐利的手术刀深深压进江谦的眼窝里。

江谦确实看不太清楚了，但他也不是完全失去视觉，比起寒光冷锐的刀子插进眼睛的恐惧感，他想再看几眼科学狂人，虽然只是模糊的轮廓，但不可思议的是江谦几乎可以在大脑里完整勾勒出他清晰的原貌。

但渐渐地，大脑也不好使了，他的世界笼罩在无根无尽的黑夜当中，就好像被埋入漫天风雪里的那晚，感觉不到任何人，除了刺骨的寒冷。

「宝贝，就算你变成怪物，我也会拥你入怀。」

莫名地，又听见了他的声音。

宛如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很执着的硬是传到自己耳边，回响着、纠缠着……

江谦第次觉得这不是个寒冷的梦，有个人的体温直熨贴在他身旁，双臂牢牢将他揽在胸口，即使看不到，却真实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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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谦睁开了眼。

「小谦你醒了！」欣喜的女声。

缓缓侧过头看去，瞬间，江谦掩不住内心涌起的巨大失落。

「卓安妈妈……」

「别起来，你还没好，来喝点水。」卓安将透明管小心地插入江谦口中，让补充液慢慢地滴到他嘴里。

江谦有些吃力的拉下棉被，解开病服，他的胸腹没有丝手术後的痕迹，乾净平整的如从长眠中苏醒时样。

是梦吗？不，不是梦，那都是真的。

「首席的手术从来都没有留过疤痕。」卓安看着他的举动，了然的说道。「小谦，你恢复的情况良好，明天就可以正常进食了。」

「……他呢，到哪去了，死了？」江谦敛下眼帘，淡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