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娇看着苏慕容,笑说:“苏大小姐,真没想到会是你我在最后相遇……”
苏慕容说:“是啊,我现在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那你有没有梦到在最后的最后是谁登上了顶峰?”
“没有,这我可梦不到。”
“你的确是梦不到,因为你自诩世家小姐、从来高高在上,永远想不到最终登顶的人会是我!”
“哦?原来做梦的人不是我,而是张姑娘。明明打都没打,张姑娘便已登顶,这不是梦是什么?张姑娘,我要提醒你——梦是会碎的。”
张娇冷哼一声。
苏慕容问:“张姑娘是打算继续做梦呢,还是可以开打了?”
张娇把手中长剑短枪丢到台下,说:“你不用兵刃,我也不用兵刃。”
——长剑重新换过。
她打算腾出双手,用“玄冥雷”全力对付苏慕容。
苏慕容见状,将左手背在身后,伸出右手,说:“好,那我让你一只手。如果你能逼得我动用左手,我立刻认输。”
众人哗然。
这是自信还是自傲自负?
这可是决赛关键局啊,怎可如此托大?
张娇心中一喜,我这么一激,竟然令你轻敌大意,倒也是意外之喜。
表面上表现得无比愤怒:“苏慕容,莫要太过嚣张!你对燕山月时用尽全力,对我居然敢让一只手,你是在侮辱我么?”
苏慕容作势要抽回左手:“那我……”
张娇立刻道:“但这里是武道大会的决赛擂台,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钉子,容不得出尔反尔!接招吧!”
说完,张手吐出一股股黏腻阴寒的黑色浆液。
那一股股黑色浆液如同一条一条活的黑蛇,朝着苏慕容纠缠、噬咬而去。
天师府的带队长老对身边的张青羽说:“青羽啊,你看台上那位穿旗袍的姑娘,使的是不是本门五行雷法当中的玄冥雷啊?”
张青羽不答。
带队长老说:“那姑娘和你打过,你应该认得她,她名字叫‘张娇’。和你打的时候还不会此功法,但是刚才第一场比赛,她便是以此功法打败了京城燕家的燕山月。青羽,你难道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张青羽依旧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带队长老点头:“好。或许你觉得,你本事大了,不必凡事对我交代,那就回龙虎山,去向你的师尊交代好了。等着台上打完,我会亲自捉拿那个张娇,一同拿回龙虎山,也好在天师和诸位长老面前有个对质。现在还不便出手,不好坏了大会的规矩。”
闻言,张青羽一凛,但仍然强装镇定,不说一个字。
高台之上,林若影问余越:“令高足是不是有些轻敌了?张娇的那一手功法奇诡阴邪,连京城燕家的燕山月都败了呢。”
余越身子往后靠,一派轻松自在,轻松自在地说道:“雕虫小技耳。那样的对手,我徒儿一只手可以打十个。”
林若影愕然,喂喂,那岂不是说我看好的燕山月更弱么?
擂台上,苏慕容背负左手,快速移动闪避。
她就算不知道“玄冥雷”具体有什么效用,也晓得那黑黑的东西绝不可轻易触碰。
之前,见燕山月一接触,身体立马软掉,气息出现快速流失现象。
所以那东西,必然邪门得很。
所幸擂台够大,让她有足够的空间闪转腾挪。
要知道,她被余越用小树枝操练的时候,房间可没这么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