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妮娜真的很难抉择。

余越也不催她，只是问一句：“没关系，你可以考虑，是想继续做我炼金工坊的学徒工，还是想当乌兰法师塔的魔法学徒，考虑好了再告诉我。”

妮娜俏脸儿之上满是复杂神色，她隐约能够感觉得到，这或许是她人生中又一重大选择，其重大程度不亚于当初她选择跟随余越当一名炼金工坊学徒工。

旁边的洛映雪有些看不下去了，将蘸了蓝莓酱的鹅肝刺身塞进小嘴儿之中，用嘴唇一抿、用舌头一挤，立刻化开，独特香味盈满口腔，顺流而下，进入咽喉胃肠。

然后说道：“妮娜小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妮娜愕然：“呃，你不讲我怎么知道当讲不当讲……”

洛映雪其实并非征求妮娜意见，只不过是给自己做个开场白，只听她接着道：“我们华夏有个成语叫‘买椟还珠’，说的是春秋战国时期，一郑国人有眼无珠，买了装有珍珠的木匣而退还了珍珠。

“比喻放弃好的事物，反而去追求更差的东西。

“要我说，乌兰法师塔也没有多牛逼，起码余道友比它牛逼。乌兰法师塔，我迟早要去登门挑战一波。”

妮娜差点儿跳起来就喷，喷她大言不惭，但是终究没敢，毕竟，见识过对方和余越比拼毒道，她知道她打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