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沉，天空像是破了一个窟窿。

乌云挡住了阳光，在正午时分给人极为强烈的视觉冲击。

明明是烈日当头，却乌云盖顶，电闪雷鸣，宛如变天了那般恐怖惊人。

山庄底下的城里头，更是有孩儿都吓哭了，躲在角落一动不敢动，以为有天地劫难降临。

骤然间天空裂开了一道缝隙，大风从缝隙里呼啸地吹了出来，这股风还蕴含着极为精纯的真气。

一只恐怖的手从天空处压了下来，简直震撼人心！

就连顾初见都忍不住一阵头皮发麻，那是带着灵魂上的压迫感，仿佛能捏碎一切东西。

所有人都哽住了呼吸，道不出话来！

哪怕他们现在有无数的话想说，却根本没有机会开口。

无论是何种修为，不管是筑基境还是御空境，哪怕是到了涅槃境也根本无法抵挡那可怕的气息。

他们能够感受到自己有多么的弱小，那只手能摧毁一切！

然而就是如此，那张大手便朝着寒老前辈拍了过去！

与之相比，寒老前辈的身影显得极为渺小，像是蚂蚁与巨像之间的差距，弱不禁风的感觉。

让人觉得恐怖的是，那只巨手拍了下来，却蕴含着天道的法则，你能够感受到自己无法抗衡的力量。

顾初见心底里有种极为诡异的感觉，他怀疑那就是证得长生的关键所在。

只有悟得这天道法则，才能问鼎长生！

这世间修行者无数，许多人都到了涅槃境便止步不前，便是因为最后天道法则太难领悟。

往前一步，便是数百年寿命的境界。

不入长生者终为凡，他们总算是见识到了所谓的法则之外。

特别是没有长生塔的几大洲的修行者而言，这种景象很可能是一辈子只能看到一次。

毕竟出身底蕴深厚的大家族天才，还是有机会见识到长老们破碎虚空的。

寒老前辈手里的那柄剑挥了出去，像是在挥动着一座大山。

那柄剑本来就十分巨大，如今虽然是缩小了，但重量却没有变化。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底极为震撼，那柄细小的剑竟然硬生生挡住了那只遮天蔽日的手，两者碰撞在一起余震也掀飞了无数烟尘。

旋即。

众人能够感觉到腰间剑发出嘤嘤地响声！

这是在剑意到了某种境界后，能够让周围所有剑与之共振的一种情况。

说时迟那时快。

那柄剑从寒老前辈的手心击出，以极其霸道的力量震碎了那只巨手！

我的天！

小道童惊得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太过难以想象！

这就像是一只蚂蚁咬死了大象！

那只巨手光是气息就压得他们无法升起抵抗的心思，结果居然被穿透了。

“给我破！”

寒老前辈怒吼一声，圣人境的气息骤然间在空中爆开，震得天空中的云朵都碎成几块。

那柄细剑在慢慢地变大，最终恢复成十丈的巨剑，朝着天空中那个窟窿刺了过去。

这般景象就像是天人之间的交战，跟凡夫俗子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娘，你快看！”

“天空被那柄剑刺了一个洞！”

远处村庄树梢底下的一名男孩儿很是震惊地抬起手来，今日所见的事情，绝对伴随一生记忆！

哪怕是到了小北这般修为境界，也是被这一幕震撼到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圣人境！

虽然寒老前辈的动作只有几个，剑法也看似极为简单，却蕴含着高深莫测的剑道法则。

那柄剑轰然刺到了天空的那个窟窿里，像是打破了镜面，碎成无数块灵石结晶落了下来。

哗啦一下子！

底下数百上千的修行者疯狂用了上去拼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