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不想死!老爷……”姨娘们跪求着爹,一地蓬头垢面、啼哭不停的女人,把这囚室的阴冷恐惧更是加上了一层朦胧而诡异的色彩,让人听着心头一阵阵地毛骨悚然。
“我是被冤枉的!难道你们让我招供吗?”爹双目怒瞪,面色死灰,嘴角还带着几分抽搐。
“反正都是死,与其这样被折磨死”一个姨娘哭丧着瞅了瞅一旁赵姨娘的碎裂尸骨,“还不如一刀斩了算了!”姨娘们有的哭天喊地,有的缩头缩脑,还有的始终未出一言。
“通敌卖国!哈哈哈……”爹仰天大笑,“皇上,臣一生忠君爱国,最终竟然落得通敌卖国的莫须有罪名!皇上,臣冤枉啊!”爹朝着囚室北方磕头跪拜行大礼,披散的发丝中夹杂缕缕白发,那是他日夜操劳的写照,可是最终竟然只能无奈被奸佞昏君所害。
“爹!不能投降!是皇上冤枉了你,我们不能屈打成招!”我紧握了拳头,大喝道:“就算死我们也是忠良之士,我们不欺君罔上!”
“倾城!”爹一把搂住我,“爹死而无憾,只是爹对不起你!是爹害了你!”他老泪纵横,我心中的悲愤也无限的扩张了。
“爹,我们一定有办法出去的。就算要砍头他们也要经过审理,您贵为一国丞相难道就那么草草的下案了吗?”我不甘心,这件事一定不会如此简单的结束了的。爹为人宽厚,与人为善,朝中至交好友也甚广,难道他们都置之不理吗?
“哎!”爹长叹了一口气,定是感叹这世道黑暗,官场人人都见风使舵。无助、凄凉、悲伤……
“好了,不要再喊冤了。武柏铨你就算是到天王老子那里去喊冤也没有用!还是乖乖的给我招认了,免得这些人在死前还要为你遭罪!”死太监又来了,他那僵死不变的笑容让人看着只想上去抽他两巴掌。
“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我武柏铨这一生光明磊落从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皇上的事,如今竟然落得如此地步。苍天无眼啊!”爹一时热泪长流,指手问苍天。
“爹!……”我的眼泪也涌了出来。“不能招!否则您这一世英名便尽毁了!”他们只是想拿我们这些人的命来让你招供,招供了就什么可能都没了。
“倒还挺有骨气的!好,那杂家就跟你们斗一斗,看看究竟是你们的嘴紧还是杂家的刑具厉害!”太监放着狠话,恶狠狠地盯着我们。
“来人呐!上家伙!”又是刑具,这太监简直就是丧心病狂,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竟然对我们这些弱质女流用监狱中的极刑。
“你要杀便杀,何必那么多废话!”我不卑不亢地朝他吼叫道。
“杂家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果然是齐国第一美人,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这样的绝美,真是让人既羡慕又心疼啊!”这个变态的太监不但没有责怪还对我称赞有佳,我冷笑了一声。
“把它们几个都给杂家押出来!”太监指着躲在一角的几个姨娘,口中满是戏谑的味道。
“不要啊!大人……公公……饶命啊!……”
姨娘们心惊胆颤到处求饶,只可惜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鬼地方哪里会有人来救你们!
“唉……杂家看你叫的最响了,好吧那就饶了你吧!”太监兰花指一翘,用白色细帕变态地细细抹了抹嘴角。
“谢公公!谢公公!”平日里与赵姨娘争锋相对的王姨娘点头哈腰,面色终于缓了过来。
“来人啊!插针!”还不等王姨娘嘴角的笑意淡去,就听到太监冷冷一句,仿佛是给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透心凉。
只见几个侍卫将王姨娘手脚都捆绑在木板上,一根根银色长针让人看了就后背发凉。王姨娘早已瘫倒,面色惊恐,眼睁睁地瞧着被人将银针一根一根地钉入指甲缝中,一声声惨叫就如十八层地狱里的恶鬼,绵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