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觉得有点奇怪,好像不太舒服。”蟑螂靠着墙感受着身体的变化,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下腹忽然开始充血。明明只是洗了后背,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想要露出自己的排泄器官?
蟑螂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而江云青就站在自己面前皱着眉头打量着自己,他只能微微蜷缩起下腹不要让那根东西冒头。羞愧和耻辱让他眼前起了雾,他无比憎恶这具不争气的恶心身体打扰了好不容易争取来和江云青接近的机会。
“我想自己待一会,你可以先出去吗?”如果可能,蟑螂最不想的就是恳求江云青离开他身边。但那也比让她看见自己失礼的身体要好一些。而江云青看着蟑螂脸色潮红,而且顺着脖子一路红到了胸前,连头发都湿了几缕贴在脸上,十分狼狈。想了想还是选择性忽略了蟑螂下半身的昆虫身体,上前一步伸手贴在他额头试了试温度:“你是不是发烧了?你不是说几乎不会生病吗?”
柔软的,属于江云青的手心让蟑螂忘记了自己的窘态,只是这一点的接触就让蟑螂彻底沦陷。他没有办法不沉溺在江云青的每一次善意中,那是他在千百次、万万次被人碾死、虐杀甚至做成标本的无尽轮回里能感受到的唯一的光。作为昆虫他并不恨人类的厌恶,只是这生来就是为了赴死的蜉蝣生命让他满心冰冷麻木。江云青是温暖,是善良,是一片想让他陷入的羽毛堆,是母亲,是恋人,是他唯一能够追寻的梦。他怎么可能再说一遍那让她离开他身边的话呢?他根本无法不在她的面前下跪哭泣。
第一千万次祈求那个让他以昆虫之身产生意识的存在,别让江云青厌恶他,他可以奉上全部。
“我不舒服,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好难受。”蟑螂的眼泪在江云青触摸他额头的时候就夺眶而出,摸到了一把汗水的江云青倒是没觉得烫手,但蟑螂这个可怜样实在让人于心不忍。她回身抓了浴巾准备让他擦擦身上的水的时候,视线下落忽然看见蟑螂的下腹缝隙中露出了一个肉色的微微向上弯曲的棒状物。这次换成江云青向后退了好几步,迅速转移视线看向别处。
破案了,蟑螂真是个男生。而且是个未经性教育的男生。
合着今天晚上蟑螂那充满磁性的好听声音全是假象,什么成熟,呸。明明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哭包,白长那么大个子了。
江云青腹诽着,恨不能把刚刚劝自己帮忙洗澡没问题的那个自己狠狠捶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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蟑螂:我谢谢你,把我写成一个敏感大色魔。
江云青:我也谢谢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到底多大,我没有污染小男孩的爱好。
蟑螂插话:我真的已经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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