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形容呢。
肉体的愉悦只通过机械的摩擦动作开启,性爱本身并不是什么奖赏,对未曾开启灵智的大多数生灵而言,繁衍是刻写在基因里的要求,甚至不去交配会得到惩罚。所以对于人类而言,促成性爱的一切,比如亲吻、抚摸、拥抱,包括发生性爱的两个人或是几个人的关系,时间,地点还有只属于人类的道德规范,都是欲望本身。
以前江云青不是很赞成人类习惯把性欲写作兽欲,如果人类常常从性爱中得到独一无二的快感,为什么要自甘下贱与野兽做比呢?她喜欢蟑螂,所以愿意和蟑螂做爱,她以为自己在这段关系里占据着绝对的主动权。
但在不止一次的交合之后,在被蟑螂用和人类完全构造不同的身体摆弄成适合被他操弄的样子,江云青是觉得羞耻的,她不是母蟑螂,其实不太能接受情到浓时蟑螂那些非人的偏好。
可她又是诚实的,或者说从习惯蟑螂的存在并且允许他接近的那一刻开始,她很明白自己的一部分心甘情愿地被蟑螂同化。那是一种低贱的自我认知,却能让万物灵长的人类得到远胜肉体百倍的精神愉悦。
就像强暴、乱伦、群交、SM等等等等一切人类的所谓小众性癖一样,本质上都是改变对自己的定位才得到了隐秘的快乐。甚至很多人只是在公共场合袒露自己的身体就能得到堪比交合的快感。
所以啊,性爱之外,才是性爱本身。
被蟑螂按在身下操弄的江云青承受着快要将她干到失神的抽插,蟑螂像是要活吃了她一样一直在啃咬她娇嫩的皮肤。在肉棒终于顶进了更加窒涩的宫口之后,用几乎能够让虫身振动出声的频率在宫口颤动,让江云青除了呼吸和高潮再感受不到其他。
每到这个时候江云青都知道自己反抗不了蟑螂的磋磨,再喜欢他的伪装和他的体贴,他的目的也都在这时图穷匕见。他想长长久久地干她,让她什么都想不了,什么都感觉不到,只能彻底被他征服在身下。
不过这样也好,江云青心想:“随你,怎么操我都可以。我知道你只是把性欲套上了温柔的外衣来引诱我,我完全接受这样的你。只要别像人一样虚伪,我就喜欢这样的你。”
余韵依旧让江云青皙白的皮肤透着红,热烈奔腾的血液把从花穴那里得到的火焰烧到全身各处,蒸腾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江云青趴在被子里闭着眼,只在蟑螂啃咬她后背的刺痛过于明显的时候才皱起眉头轻哼几声。
蟑螂在这次江江一点都不反抗的交合之后,便也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占有欲。昆虫再像人,也无法天长日久地收敛残暴的本性。要不是自己的口中津液能够迅速愈合江江身上的伤口,他真的不知道会不会在某一次得意忘形的性交之中控制不住咬破江江的脖子去吸吮她所有的芬芳。
延迟满足,这是蟑螂一直想要学会却怎么也学不会的东西。昆虫很少自行生产,便也不知道该怎么把美味的食物一点一点在享受中吃掉。他明白江江不会只和他做一次,只要他表现得好,就可以一只向江江索求,她不会拒绝他的。可是每当开始和江江做爱,他都难以控制自己身体里的暴虐想法,每一次他都想就这样把江江干到昏厥操到窒息,就想这样和江江在快感巅峰一齐死掉。好在他不是完全的昆虫,至少在把精液射进江江宫口之中的时候,他会在眼前空白的恍惚中让自己停下来。
“好爱你,江江,我好爱你。”蟑螂抱着江云青泡进浴缸中,把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啃咬了个遍,包括江云青拼命挣扎的双足。江云青实在挣不过他,撩了他满头满脸的水:“快去刷牙!”
“为什么?江江不脏呀?”蟑螂抖着触须顶嘴,笑眯眯地把江云青的小腿拽出浴缸抱在怀里,作势就要把脸往江云青腿心里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