蟑螂把头转向一边,沉默抗拒。
“唉,看来小蟑螂还是在生我的气呢,我好伤心好难过,他都不理我了……”江云青放开他的两根触须,抱着膝盖假装掩面哭泣,但从指缝里偷看他的反应。
“我没……”这招对永远把她放在第一位的蟑螂永远有效,蟑螂才转回头江云青捏着他的下巴,趁他开口说话的时候用大拇指钻进他的齿关不让他继续说。蟑螂愣了片刻,将嘴唇张得更开,怕自己的牙齿硌到她的手指,舌尖自然而然地缠着她的指腹舔舐,不让她再有机会想起他直挺挺立在头顶的触须。
“你不想就算了,我们还有别的事情没说清楚。”江云青的手指在他的口腔里搅动,另一只手托着腮目光晦暗。“其实你应该生我的气,因为我没有你爱我那样爱你。”
蟑螂含混着要说什么,但江云青竖起食指贴在唇上,另一只还在他口中的指尖点在他舌尖上。“别着急,我是想要告诉你,虽然我没你想的那么好,但是……”
她俯身靠近他,像以前的很多次一样吻过他的眼睫。“我保证我会永远爱你。”
蟑螂被扑面而来的江云青的气息弄得有些晕,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江江的压迫感格外强,还是这里更高的温度对昆虫的行为影响更大?想不明白也没脑子去深想,他甘愿被江云青的呼吸困住,也愿意听她把情话说上很多遍。所以眯起眼睛吮吻着她的指尖的小蟑螂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越来越放松的触须被江云青紧紧盯着,更忘了过于安逸的时刻的下一秒就是危险来临。
“想要我吗?”江云青在他耳边蛊惑,另一只手已经准备伸向他毫无戒备的触须。séωéйωù.còм(sewenwu.com)
“想……”他浅浅地咬着她的指节,急切又讨好地用舌尖滑过齿痕。
“想要我怎么做?想要我亲你?”江云青的唇瓣与他近在咫尺,说话间的开合甚至蜻蜓点水一般碰到他的唇峰。越柔软的东西就越能让痒意蔓延,他无法得到更多,只能隐忍地用双唇包住牙齿在她的手指上磨掉那散不开的触感。
“想吗?说话。”她又靠近了一些,甚至也探出小舌舔了一下他的鼻尖,让他呼吸不稳热意躁动。
“想,想要,”他忍耐得眼圈发红,连她在他口中作乱的手指都让他从胸腔发出小小的哼唧声。但是明明她离他这样近,他完全可以抬头衔住她的唇瓣,再把她轻而易举地压在身下让自己已经挺立起来的性器把她操到只能哭喊着求饶。他以前都是这样做的,但是今天似乎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魔咒在起效,他从求而不得的难耐中体会到了欲火的炙烤,却上瘾一样从她身下享受自苦。
并不是只有征服才会带来极致的快乐,臣服也是。他所坚持的自尊和强势,原来也不过是怕被拒绝的尖刺,只有江云青能看到他其实有多柔软。他可以像梦里一样,把江云青压在身下操弄一千次一万次,狠下心来只在她身上发泄欲望。但那只是不被眷顾的背道者毁掉神龛的无能举动,更不会改变他是一只可怜虫的事实。
他会让“他”知道,他是来爱她的,而不是来毁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