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她嫌弃了,又一次,他也想不起来这是多少次了。已经够让她恶心的身体又多了一条淫荡的罪名,他觉得自己好脏,难怪她根本不接受他,他就应该像现在这样下贱又卑微,哪怕被她奚落被她厌恶,至少她还会和这样的自己说句话。“对不起……对不起……”他还被她踩着,肮脏的欲望被她一览无余,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无措地向她道歉,为自己的低级身体,为自己的性器脏了她的眼,为自己给她添麻烦,为自己哪怕是这样也不想离开她身边。
江云青眯着眼睛看着他的痛苦,也清清楚楚地看见他内心的挣扎。啊,打碎他的自尊真的好爽,爽到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露出笑容。她隔着拖鞋踩在了他的肉棒上,让那东西倒在他的虫身上。花洒喷出的温水先是落在她白皙的脚背上,然后顺着拖鞋边缘流到他的身上。他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可马上就因为她扫过来的一眼而自觉捂住了嘴巴。
她嫌他。可是她却大发慈悲给了他一个借助她纾解欲望的方式。他根本不知道这只是她的恶劣,他以为自己从她的“折磨”中偷取快感的想法不会被她得知。可是他起伏的虫身,压抑的呼吸和从指缝中泄露的呻吟,无一不再向她暴露:他就是这样下贱的受虐狂,他因为她的踩踏而兴奋。
隔着拖鞋踩着他的肉棒像是踩着一条蛇,联想到这一点的江云青皱了皱鼻子,更加用力地跺了几脚。疼痛和被鞋底花纹摩擦过的感觉对蟑螂的第一次来说过于刺激,再加上始终流过他身上的温水,没过多久挺直腰身绷紧身体,在她脚下喷射出了液体。
“这么快?你还真没用。”脚下的肉棒变得柔软,缩回了腹甲之间的缝隙之中看不见。蟑螂攥紧拳头承受着她的嫌弃,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听得出她的意思,自己不仅淫荡,下贱,还不中用。他什么都不是,居然还敢肖想得到她。脸上的水或许早就全是他因为屈辱、快感和羞愧而没有停止过的泪水,他唯一希望的是她不知道自己哭了,至少还能掩饰自己的软弱。
可江云青在冲干净他溅射在自己身上的液体之后,又把花洒对准了他的脸。完了,彻底完了,温水也不会让他的心从冰凉之中暖起来。“她知道我哭了,她什么都知道了!”
蟑螂躺在地上,清晰的感受到一个名叫“希望”的东西从自己身上离开,还带走他所有力气和动力。什么都不是啊,他好像已经不知道这样的自己应该怎么活下去了。
脖子上传来拉扯感,让他的呼吸一窒,从绝望中回神。“起来,把自己擦干净。”江云青丢给他浴巾,光着脚站在门口,双手环胸不耐烦地看着他。
明晃晃的链子从她的皓腕连着他的脖颈,把他的身体和灵魂都掌控。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机械地把自己擦干。所有的想法都已经离他远去,他只要当好她的奴隶,不,奴隶至少还是人,他只要当好她的虫子就好。
他低着头抱着浴巾等待她的下一个指令,看不到她的脸上终于绽放了一个堪称明艳的笑容。
“我会听话的,”他在心上也缠上了锁链,“我会听你的话,这样才能在你身边像一只虫子一样活下去。”
不然,就会像那双拖鞋一样被她甩在一边。肮脏的他,被她怎样对待都应该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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