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这是在车上,还没到家,又补了句。
权权遥:是在车上!吴朝哥开车送爸妈过来的,现在我们正准备回家吃饭。
权越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也不敢发太多,怕打扰他休息。
权权遥:你好好休息。过年实在赶不回来也没关系,刘姨做的小排骨都归我了……
权越遥是真的累了。为了挤这几天年假,她这些天跟着组里疯狂把项目往前赶,黑白颠倒,吃住都在工位上,全靠咖啡吊着一口气。
现在回到家,整个人都放松了。
……
不知过了多久,权越遥一个激灵醒过来。
可能是动静太大了,把旁边的权母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遥遥?”
前座两个男人似乎都在看自己。
权越遥第一反应是摸手机——在手上。第二反应是摸摸嘴角——很好,形象还在。她松了口气,迎着权母担忧的眼神,随口扯谎,“刚才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掉进水里了……”
权母叹了口气,“我这次给你找了个偏方,安神的,我和你爸用着还行,你回去试试。”
他们一家睡眠质量似乎都不太好,睡不安稳。用权寒月的话讲,“你们一家太聪明了,脑细胞活跃。从爷爷那辈就承认,拢共生了五个孩子,就你爸最精。又娶了你妈,生了你哥……一个个心眼比海绵都多。”
权越遥弱弱的:“那我呢?”
堂姐权寒月爱怜地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你是被带累的那一个。”
应付完父母,权越遥按亮手机,屏幕果然显示微信有两条新消息。
她的心脏跳动起来——
:好。
:我初一回去。
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样,她需要大口呼吸才能吸到足够的氧气。
她已经有两年没见到过哥哥了。
晚饭是刘姨下厨,知道她爱吃小排骨,特意做了一大盘。吴朝也被留在家里吃饭,桌上多了不少新菜式。
几个人聚在一起,推杯换盏。
权越遥把吴朝送到楼下。吴朝饮了酒,她给他叫了代驾。看到他的车子逐渐远去,手臂伸出窗外不住地挥手后,才返身,慢慢悠悠上楼。
酒的度数不高。
父母年纪大了,不比小年轻找刺激,喝酒喝的是醇厚,是气氛。
权越遥这几年在外摸爬滚打,酒量早练出来了,再把她扔进pub喝两轮都没事。
有句话怎么讲?酒不醉人,人自醉。
她围着家里一人一条的红围脖,对着楼道掉皮的白墙傻乐。
权母让刘姨给她炖了冰糖绿豆汤,说是解酒。权父坐在沙发上喝得慢条斯理,权越遥接过来一碗干了。
权母让她慢点喝。权越遥擦嘴,脑子里还在想着箱子里给他俩带的一堆礼物。
她想去楼上找箱子,权母突然叫住她,“遥遥,你觉得你吴朝哥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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