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垫了两床被褥,床板也没有那么硬了。
至于老师……少年心想,应该没老师敢来查这间房吧,至少从他进这栋宿舍楼起,就没见过楼层宿管。
畏惧兽人的那一部分人,始终都持回避态度。
带有一点歧视的意味,巴不得这些兽人在校期间把自己玩废,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无形之中给时寒提供了一些便利。
没羞没躁的便利。
刚学会接吻的南若瑜,就好像开了荤似的,黏人得不行,吻技也愈发娴熟。
他开始表现出强势的一面,勾得时寒浑身血液乱窜。
但是,不能在这里。
时寒认真地告诉他。
这里是学校,不是在学校不行,而是时寒想给他更好的生活。
曾经时寒给沈念提供了最好的条件,没理由让南若瑜陪着自己吃苦。
时寒想起自己在金都市中心双子塔的顶楼,有一套公寓。
两千米的使用面积,顶楼无边际泳池,外加一座空中花园和一个停机坪。
虽然政府的别墅环境尚可,但时寒从来是一个懂得享受的人,不会局限于眼前这些条件,并且,兽人以后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刚进入社会抱团取暖,可总有一天要融入社会的。
男儿志兮天下事,但有进兮不有止。[1]
这个过程可能曲折,但程素他们在努力,时寒也在帮助他们不断前进。
至于南若瑜……
少年低头凝视着睡在自己怀里的白月光,想起在校长办公室说的话。
以后就由他来照顾了。
结果,第二天白月光就全身过敏。
一大片一大片的红疹子,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明显。因为吃藕,南若瑜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大粽子,鱼肉馅的,只露出那张可怜兮兮的脸,不让时寒查看身上。
于是过敏更严重了。
问题出在学校发的床上用品。
鲛人的鲛大概是娇气的娇,别墅的被子南若瑜都能给自己蹭红,军校为了节(忆)约(苦)成(思)本(甜),采用了棉麻混织的布料。普通人睡上去毫无问题,时寒也没有什么可吐槽的,但到了南若瑜这儿就是一身又痒又疼的疹子。
他感受不到疼,就只有痒。
时寒没办法,把人连被子打包抱去了校医室,梁琼一看这阵仗——好家伙,不愧是精力充沛的兽人,你们在学校都能玩这么野的吗?
等到南若瑜终于肯从被子里伸出一只布满红疹的手,校医扫一眼,推了推眼镜,叹气道:“过敏性寻麻疹,开药吧。”
语气里似乎还透着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