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瑜转身就想躲进冲凉房。
体育馆的配置比男生宿舍楼好不少,学生们一节课接一节课的,没什么人在这里洗澡,暑假刚翻新装修过,开学就被时寒占用了。
主要是安静。
重生后时寒的适应力比过去强多了,唯有喜静这一点,他始终不能妥协。
以前时寒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
现在他喜欢和南若瑜两个人安安静静的。
南若瑜话不多,还没有每天发信息说自己做什么来得频繁。
这回时寒速度比他快,人还没进冲凉房呢,已经又被拽回了炙热的怀里。
“我看看伤哪儿了。”
南若瑜一进他怀里,整个人态度就软化下来,他小声嘀咕道:“没有受伤……”
时寒已经在脱他的衣服了。
……挺熟练的。
时寒被脑海中猝不及黄的念头惊住了。
南若瑜睁着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湿润的嘴唇微张——刚才打架时他自己咬了两口。
“哪里疼?”
时寒的态度不容置喙。
“没有……”不疼,真的。
腰封解开,雪白的鲛绡彻底散开,南若瑜身体就这么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鲛人攥着衣摆,身上一片青一片紫。
时寒轻轻倒吸了一口凉气,后悔的情绪不断抓挠着他的内心。
都是他弄的。
时寒的喉结微微滚动,除了后悔下手太重以外,还有一种奇怪的情绪仿佛要破茧而出。
一种生物最原始的、标记领地的本能,他想要对方染上更多的、属于他的痕迹。
时寒觉得脸颊越来越烫。
南若瑜拢了拢衣袍,嗫嚅道:“吃藕……”
时寒费了好大劲才意识到他在纠结什么。
鲛人在他面前永远洗得干干净净,一副仿佛能马上被盛入餐盘的样子。
起初时寒以为对方有洁癖,毕竟寻常人一天撑死了洗几个澡,鲛人可是从早到晚都泡在水里。
直到这时候才意识到,南若瑜真的是时时刻刻地都想被他吃掉。
时寒因为紧张,连续眨了好几下眼。
贵族某些教育做得早,时寒十四岁就有专门的宫廷教师讲解这些事了。
斯里兰是希望他们能早婚的,时寒订婚时也就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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