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校并不禁止学生在宿舍里安装蚊帐,小超市就有好几种款式卖,稍微不透光一点的完全可以当成帘子来用。
时寒还特意问过李夕一句, 刚好,李夕也需要。
李夕落了半个多月课程,技术学院的课没那么简单,他已经自学得有些吃力了, 晚上经常要开小台灯温习功课, 又不想打扰到这两位“不好惹”的室友, 增加宿舍矛盾。
他比时寒还迫切的需要一道不透光的帘子。
整个宿舍都挂上了,于是才显得没那么奇怪。
时寒莫名有种偷情的心虚感。
南若瑜白净的脸上潮红尚未褪去,俩人刚才打了一架,满身青青紫紫的惨不忍睹。一时间时寒都分不清哪些是训练弄的,哪些是刚才在更衣室弄出来的。
他翻来覆去地检查淤痕,确认没有擦破皮的外伤,这才打开床头柜。
柜子里有好几排备用的药品,除南若瑜专用的过敏药外,其余都是针对跌打损伤的——前阵子时寒训练骨翼的力量,经常摔得五彩斑斓。
一点磕磕碰碰用不上高科技医疗手段,自己回宿舍擦药就好了,否则校医院每天都人满为患。
直到现在时寒都感觉眼前的一切有些不真实。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就这么失控了。重生之后不仅口味发生变化,连某些留标记的癖好都是新冒出来的。
他压下复杂的情绪,关心地问道:“痛吗?”
“不痛。”
南若瑜两手拽着被子,一双金色的眼睛清澈,眼眶娇嫩的皮肤却泛着红晕。
他刚才他脚踩到地面上,膝盖就一软,险些跪下去,幸好时寒一把把他捞回到怀里。
冲动过后俩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时寒隐隐还有些懊恼:在他的观念中,与爱人的第一次应该是浪漫、温馨而豪华(?)的,新婚之夜比较符合条件。
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大贵族,即便暂时不能给伴侣提供星际中最好的条件,但怎么能在学校的体育馆更衣室里就……就把人那什么了。
冲动得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
做上位者的时间长,承担的责任多,时寒总忘记自己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
南若瑜见他不说话,不服气地强调一句:“是真的。”
可时寒还是不信。
南若瑜嘴角一耷拉,身体扭了扭,努力给自己翻了个面儿,不理对方了。
鲛人腰背瘦削柔韧,银色长发滑落到一边,白玉似的后背此时更没法看,到处都是指印和咬|痕。
时寒愈发觉得自己离谱。
他现在的心态就像刚做完坏事后,一边回味刺激一边又觉得赧然,脑海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吵架,一个大喊“离谱!”,另一个辩驳“爽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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