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洞里只有——
门推开了一道缝,江乘舟后退半步,条件反射地就去摸腰间的枪。
他今天虽然是来参加晚宴,但配枪是江乘舟的习惯。
当看清门缝后那一双宝石蓝的眼睛时,江乘舟的火气彻底压不住了:“小寒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知道多少人在找你们吗?南若瑜呢?!!”
时寒淡定地说:“在里面。”
南若瑜衣服穿得乱七八糟的,蜷缩在墙角休息。
他整个人好像掉进酒桶一样,全身都被红葡萄酒打湿,银白色的碎发软软地贴在颊边,看起来就像一朵惨遭蹂||躏的娇花——身上还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蔷薇的气息。
那是时寒的信息素,一遍一遍狠狠浇灌过。
南若瑜酒劲上头,晕晕乎乎的。
酒窖里面光线昏暗,借着楼梯间的光线,江乘舟看清了少年红着的脸。
这信息素浓度……他又不是傻子!
江乘舟感到眼前一黑。
洞里没有宝藏,洞里只有烂摊子。
江乘舟已经可以想象,出去后要怎么跟那张死了老公的脸纠缠了。
他脑海里天旋地转的,嘴里逼逼叨叨着:“不像话……太不像话了……你们怎么比我还管不住自己!”
江乘舟憋了一肚子火,正准备再说两句,让对方深刻地认识到错误时,就听见门后少年“咕噜噜”的肚子饿的声音。
时寒:“……”
江乘舟:“…………”
南若瑜好歹在晚宴前还吃了几块点心,时寒一直到现在什么都没吃。
被这么一打岔,江侍卫长一口气提上来,堵得他无话可说,最终只能无奈地问:“是不是发|情|热来了?”
少年含蓄地点点头。
不得不说,那双湛蓝眼睛极具有欺骗性,清澈得仿佛一湾湖水。
时寒声音有些嘶哑,但还算冷静:“能不能帮我找两套衣服。”
他的脸因为发|情|热而烧得通红,看起来更加无辜了。
好家伙,把衣服都撕了,你还委屈!
对方要不是身体强悍的鲛人,估计能被你玩死在这里。
江乘舟长叹出一口气,胸腔里的火气已经消得七七八八。
这只能算是意外,小老乡估计第一次碰到这种突发情况,没人正确引导他,做大哥(?)的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往好了想,起码没在礼堂上失控,否则再来十个江乘舟都兜不住。
时寒等着他回答。
事实上,就算江乘舟不找到这里来,他也会给江乘舟发信息。
越是有野心的人,事业上被压一头,就越想找机会反扑回去,哪怕那个人是他心仪对象。
情趣不能当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