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少来这里。
今天是因为认出了穆夫人的项链——现在已经被改成了戒指。
因此回山庄后就想着要来看看。
墓园被打理得很好,佣人都是老仆,对贵族的忠诚堪比信徒对天父之神的虔诚。
南若瑜明明没做什么,却蓦地生出有一种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感,心脏在胸膛里怦怦乱跳。
他慢慢地挪了过去,小声说:“我来看望穆夫人,还有老侯爵。”
可无论他声音再小,都会在空旷的教堂里撞出回音。
时寒看向他手里的花:“向日葵。”
南若瑜垂眸微笑起来:“我听说它的花语是‘沉默的爱’。”
所以他要将这束花送到老侯爵夫妇的墓前,并打算偷偷告诉两位长辈,他们的儿子还活着。
在与主神的斗争中,南若瑜输得惨烈,却意外让时寒活了下来。
南若瑜不后悔。
时寒没能常常看望父母,但南若瑜知道他的感情像高山泉水一样,清澈、包容、源源不断、川流不息,没有一丝杂质。
时寒不仅遵守了对先帝的承诺,也守住了诺兰侯爵家族的荣耀。
南若瑜还想告诉他们,时寒就要结婚了。
——自己很厉害,以后会好好保护他的。
时寒也笑了:“向日葵还有一个花语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
南若瑜疑惑地看着他。
“他始终向着光,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
南若瑜满心欢喜地抱紧向日葵,正准备说什么,被时寒一把揽住腰身,将他拉进了怀里。
鲜花可经不住挤压摧残,南若瑜赶忙护花,却因分心而被时寒扳住下巴,吻了上来。
金色眼眸微微睁大。
教堂内有一种经年燃烧琥珀蜡的味道,夹杂着冷冷的蔷薇香,俩人的心跳擂鼓似的此起彼伏,越跳越快。
他们在天父之神的注视下亲吻着彼此。
南若瑜紧张得呼吸都在发颤。
俩人气息交错,时寒感觉南若瑜已经手足无措了,只得分开些许,贴着唇问他:“慌什么,第一次亲你也没这么慌。”
南若瑜胡诌了一个理由:“这里是教堂。”
时寒挑眉:“你们鱼也信教?”
南若瑜摇头:“我们有自己的神灵。”
时寒说:“那不就得了,还怕他们单身狗受不了刺激下凡捉你么。”
南若瑜抱着花束的手臂倏地一紧,时寒趁机又吻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