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校长此时，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来自己的清白，他咬了咬牙齿，他的牙齿马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这种无声的宣泄，已经向大家表明了自己的无辜，然而，大家盯着他的视线灼热依旧，曲校长深吸一口气，道：“我真的没有天狗的东西，真的。”

大家没吭声。

“好吧，既然你说你没有，那就姑且当做你没有吧。”洪江说完，向曲宏强发起第一个问题：“那么，你先当着大伙儿所有人的面，回答第一个问题：

当年，你是否去了叶凜殒身的地方？”

曲校长皱起眉头。

洪江笑着道：“别说自己没去过哦，有些谎话说了会闪舌头，会倒霉的。”

曲校长沉下脸，道：“去过，又怎样？这不能说明我拿了天狗的残骸。”

他说完，等着洪江的继续咄咄逼人，不想，洪江竟然道：“行，你去过就行，证明我刚才没有说假话。好了，我想问的已经问完了。”

曲校长：“……”

曲校长咬牙：“你……”

洪江笑看着其他人，道：“其实呢，老曲拿不拿天狗的遗骸，我都不在意，因为这东西我拿了没用，我也没有能力修复好，如果他有本事修复了，我把我手里剩下的这几个零部件给他，又何妨？”

一语毕，洪江没有停歇，几乎不带喘气的，接着高声道：“天狗再造出来，哪怕不是天狗，是天猫，是天鸟……都行，只要生物机甲还能复刻，于国于民，都是一大幸事，我又何惧之有？”

这话说的，倒显得曲宏强更小家子气，更没有格局。

曲校长脸色一再变化。

洪江道：“你承认去过事发地，但你不承认拿走了天狗的残骸，好的，我信，相信在场不少与你相识的人，也会信你，但，天狗只有一部分在我手上，另外一部分呢？”

“当年，只有你我去过。”洪江看着曲宏强。

不是你？

又是谁？

曲校长的脸，由红转白，转青，转黑……

他……

他是真的冤枉。

因为，他真的没有拿天狗的任何东西，哪怕是一颗天狗身上的螺丝，他都没有拿到过。当年，他前往叶凜殒身之处，接到的命令，目标并非是天狗，而是——

曲校长想到此，脸色微微绷紧，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他道：“当年谁拿走了，我不知道，我的确去过，但我真的没拿，天狗的存在，于国于民于所有人类，都是一大幸事，我不可能私藏下来。”

洪江：“哦——”

一直沉默的第一军校校长杨志，忽然问：“宏强，当年你前往叶凜殒身之处，目的是什么？”

曲校长闻言，直接微抖。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