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苍身后是无尽的星空。

“元帅。”石苍神情严肃，向何川敬了一个标准的战士礼。

“石上将。”何川抬起头，望向石苍，问道：“情况怎么样？”

石苍沉默了一瞬，接着，回答道：“我们失败了。”

何川闻言，搁在书桌上的手，微微一颤，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并没有任何的异样，只是沉默了片刻。

两人都没有吭声。

气氛沉重。

一会儿后，何川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怅然，道：“无妨，那是我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结果。”

接着，何川语气平静问：“我方战士的伤亡情况呢？”

石苍的刚毅、英俊的脸庞上，露出一抹悲伤，只是很快就收起了外露的情绪，沉声回答道：“亡105人，伤410人。”

何川闻言，眼睛微微一闭，停顿了片刻，才再次睁开，道：“牺牲的战士，安顿好他们的家人，伤者，全力救治。”

石苍道：“是。已经安排妥当了。”

何川点头：“嗯。”

沉默。

石苍看着老元帅单薄消瘦的身体，眼里露出一抹担忧，接着，他略有些迟疑，还是开口道：“元帅，我们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耗费了10枚12级晶核，还是无法留下那条空间裂缝，是不是这个方法不可行？”

何川摇摇头，只是轻微的摇头动作，他整个人看起来却非常吃力，落在石苍的眼里，石苍内心的担忧更甚：“元帅，您应该将更多的时间用在休息上面。”

“等我彻底退休，休息的时间岂会少了？”何川说这句话时，语气里竟带着一丝笑意。

但！

石苍闻言，眼里的隐忧更甚，他望着老元帅，一脸欲言又止。

何川似乎并没有看见石苍的担忧，稍稍停歇了一会儿后，接着道：“空间裂缝绝对是可以人为控制开关的，只是我们力量太小，且暂时摸不清其中的规律与门道罢了。”

说到这里，何川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伤感，低叹一声，道：“只是可惜因我的要求，让这么多战士因此牺牲。”

石苍听了，心情沉重，抿了抿嘴，道：“开拓一定会有牺牲，大家选择执行这个任务时，已经将生死看淡。”

本次空间裂缝开启，石苍作为联盟第二星系第二军团的统帅，受元帅何川的命令，前往空间裂缝开启口，为即将进去里面探索的学生与远航军探险队提前开道，之后，10艘星舰便按照既定的计划，执行阻止空间裂缝关闭的计划，不想——

计划还是失败了。

空间裂缝依旧在限定时间内关闭，且当时还突然发生了空间重叠的危机，导致牺牲了105位联盟精兵。

这些人，都是石苍的手下，石苍心情极为沉重。但是，他不会怪罪何川元帅的决定。

这么大胆的计划，是人类首次执行，也是一种尝试，一种开拓……

可惜，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