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柚的想法，很快就付出了行动。

因此，现在她与何必，三长老进入了这个奇怪的空间里面。

何必问：“要不要四处看看？”

季柚道：“我觉得可以。”

三长老听了后，要晕，“我……我觉得不可以。”

季柚道：“需要保护的人，没有发言权。”

三长老：“……”

何必活动了一下筋骨，试探着向前踏出一步，就发现虽然周身的压力很大，但并没有影响自己的行动，于是，道：“我觉得可以走动，你试试。”

季柚闻言，抬脚，也跨出一步。

那一步，到底怎么说呢？整个身体，就好像生锈一般，僵硬无比，而前方，也似乎有万千阻碍般，移动的过程，那个滋味，就仿佛往刀口上冲撞……

疼。

很疼。

但季柚面色无异，看不清有啥异常。

三长老已经蜷缩在她的身后，一动不敢动，它也很疼，疼得都想要就地打滚哀嚎出声，可是，它怕自己的行为惹怒漆黑中的某物，于是，硬生生咬牙坚持着……

季柚停下脚。

她的动作一停后，三长老感觉自己一瞬间就活了过来。它大口，大口的喘气……

季柚道：“很奇怪，我没觉得精神上有什么痛苦，就觉得身体很痛苦。”

何必长身玉立，站在季柚面前，背影颀长，“我跟你感觉相反，我觉得身体不怎么疼痛，反而精神疼。”

“嗯？”季柚瞳孔微缩：“有原因吗？”

何必道：“肯定有。”

然后——

何必垂低头，瞧了一眼在季柚背后缩着脑袋的三长老，罕见的与之搭话，问：“你呢？”

他看不见三长老，但那道凝视的视线，存在感强烈，却一下子让三长老觉得被针扎了似的，三长老心里也十分怔愣，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询问。

它略微停顿后，才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都……都疼。”

何必瞥它。

三长老紧紧抓着与季柚之间系着的绳索，说：“我……我感觉很难受，但只要靠近龙傲天阁下一些，就没有那么难受了，应该是龙傲天阁下给我挡住了一部分的伤害。”

何必：“哦。”

只淡淡扔出一个字后，何必也没有表态自己相信了，还是不相信。

接着。

何必没有再询问三长老，只是转向季柚，说：“这样说来，这里的环境对个人造成的影响，是以个人的实力为主，你的精神力要强过你的体质，所以你的身体感觉更疼痛。”

“而我——”何必停顿了一下，他的视线放在远方，漆黑中，大家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靠感觉，靠精神力去试探四周的情况，然而，在现在的环境里，何必感觉自己的精神力迟钝了非常多，“我的体质比精神力强大，所以，我的体质对疼痛感觉没有精神力那么明显。”

“这样说来——”季柚眨眨眼，“要是一个人精神力强大，体质也强大，进了这里后，是不是就不会感觉到任何不妥了？”

何必：“也许。”

他垂下头，瞥了一眼三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