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体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季柚与楚娇娇就算是瞎子也发现了，两人端着酒杯，抱着花生米碟子，凑近了看。

楚娇娇捻起一颗花生米，咬的卡察作响：“嘎嘣脆，这油炸花生米做的真好啊。”

“这血再这么搞下去，真的要变成黑血了。”楚娇娇嘴里说着，略有些嫌弃：“背地里那人真是黑心啊。”

“你别吃完了，给我了留点啊。”季柚嘴里哼哼唧唧，吃花生米的动作丝毫不慢于楚娇娇，道：“照这种趋势下去，估计再有10秒左右，那些血就全部变黑了。”

季柚对于时间的判断，楚娇娇是从来不会怀疑的，既然是10秒左右，那肯定是10秒左右，楚娇娇只是歪着脑袋打量着这具实验体，问：“关键是，我们搞不清楚这黑血有什么用啊。”

实验体的制造者，千方百计，让实验体变成这副鬼样子，到底是想搞什么？

季柚思忖片刻，道：“应该跟命线者有关。”

楚娇娇：“嗯？”

季柚凝视着越来越黑的血液，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当初在红族的信息处理中心合成命线的那位二长老，它的身体，跟此时的实验体的变化，应该很相似。”

那位二长老，呆在信心处理中心的那棵‘树’最中间的圆盘上，后来，更是将信息处理中心那无数的无自我意识的精神线给吸收到了中圆盘上，将圆盘彻底包裹成一个茧团。

当拆开茧团时，那些精神线，已经彻底死亡，再也没有一丝活力。它们身体里面的能量，也都全部被二长老吸收干净。

二长老的身体，也是一点点从红色，变成了白色，透明色……

至于血液？

倒不是黑色，依旧是红色。

但等到茧团被彻底拆开后，露出来的二长老已经成为了一具干尸，彻彻底底……

它没有变成命线者，强行合成命线的结果，只是加速了它的死亡。

季柚很好奇，那位跟自己打牌，输给自己很多高级晶核的二长老，要是知道自己的结局，还会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楚娇娇微愣：“真是在合成命线？”

季柚也不确定：“以它现在的变化，跟二长老当初其实很像了，如果没有错，那就是咱合成命线。”

“也就是说——”楚娇娇明白过来：“这具实验体的制造者，真实的目的是要制造出一个命线者来？也就是黑色舰艇里面那种没有肉体，只有精神线，只依靠精神能量存活的高等生命？”

季柚凝视着实验体，“八九不离十了。”

楚娇娇：“那……咱们先将它卡察了？”

季柚摇头：“没必要。”

楚娇娇略微皱眉：“但要是真的合成命线者了，敌人相当于更强了，咱们是不是就危险了？”

季柚神色澹澹道：“高等生命，我们又不是没杀过。”

“狂妄！”楚娇娇一拍巴掌：“但我就喜欢季柚同学这种又狂又拽的样子！”

季柚瞥她：“我不是狂妄，只是基于事实给出的话而已。”

楚娇娇哈哈一笑，道：“确实啊，咱们一行人，谁手里没杀过几个高等生命的幼年体啊。”

接着。

楚娇娇话锋一转：“但——要是这个实验体最后合成的是成年体呢？”

季柚神色更澹定了，就连语气也一如既往的镇定，道：“也没有关系，打不过，咱们可以跑。”

楚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