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艇要全速前进，就不能再绕远路，于是，楚娇娇下令改为第三条预定航线。

这样一来，速度是快了，但飞艇还要穿越废弃行星带，危险系数也随之增加了。

不过，在场人都没有反对。

楚娇娇带着所有人，驾驶飞艇全速前进。

另一边。

飞艇的后方，约莫不到100公里的位置，有一巨大的阴影，时隐时现。飞艇的探测器，也将其全部探测出来，不过，大伙儿看着这团巨大的阴影，却没有多大的担心。

季柚道：“老牛，你感觉自己的状态怎样？”

关于兽潮的迹象，老黄牛其实比人类敏锐，在兽潮爆发之前，老黄牛就有点躁动，几次提出要跟季柚分道扬镳。

季柚怎会如它的愿？

跟她回来了，就是她的牛了，绝对不能轻易跑了。

老黄牛精神有点蔫吧，但思路还是清晰的：“哞~”

【刚才感觉非常不好，现在还行吧，能过得去。】

季柚道：“你刚才，真的啥都没有察觉到？”

指的是兽潮爆发之前的3秒内。

是的。

3秒。

从对方出现，到兽潮爆发，再到对方离开，短短不到3秒的时间，全部按成了。

这也是季柚想抓住它，却没抓住的原因。

它的隐藏能力十分强大，幽闭空间的小柚，才发现对方，刚发出预警……季柚的六条精神丝，也只是打了个顿，对方就直接跑掉了。

那玩意儿……

深不可测。

老黄牛的身形，直接显现出来，它的两个大脑袋瓜子，这会儿轻轻摇晃了一下，便将四周搅动了起来。

“哞~”

【没有。】

【真的没察觉到有人来过呀。】

【不过，当时感觉眼前一花，老牛我整个牛就觉得脑袋被湖住了一样，啥都不知道啦。】

季柚神色十分严肃，道：“你再仔细说说。”

老黄牛歪着脑袋，认真思考，当时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它努力去想，越想，越觉得脑袋晕晕。

“哞哞！”

【哎呀！】

【为难死牛了，不想了。】

季柚朝老黄牛的方向，发射了一吨青草过去，道：“你再想想。”

老黄牛张开嘴，便精准接住了投喂过来的青草，咀嚼两下，就吞进了肚子，它感觉自己脑袋舒服了些，就好像被注入了一股清凉。

“哞~”

【老牛我突然想起来，好像有啥喷雾一样的东西，落在了身上，就觉得特别难受，特别躁动……】

它歪着脑袋，还想要继续形容那种感觉，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只要去想，就觉得脑袋非常不舒服，整个人的思维都要陷入混乱……

季柚按下发射器，便道：“先吃2吨，给你记在账目上了，到时候从我答应你i的份额里面扣除去。”

老黄牛：“……”

这个老抠门，为啥不是免费提供的？

刚刚升起的一点点快乐，瞬间就远离了。

季柚转而看向自己的几位队友，说：“老牛虽然说得乱七八糟，没有一点条理，但我基本已经确定了，兽潮就是人为操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