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他就看到靠墙坐着,侧脸贴着墙壁,脸颊微红,尾巴磨蹭地面的小人鱼。
同时,他敏锐地闻到了浅淡的纾解后的气味,他眸色微深,喉结不受控制上下滚动。
“安安。”他蹲在小人鱼面前,抬手拂开滑到小人鱼眼睛旁的长发。
安谨眼里像是盛着一汪水,桃花眼朦胧,眼尾发红,平时殷红的唇颜色更深,十分艳丽。
有着薄茧的指腹拂过脸颊,带起细微的酥麻,安谨全身发热,此时更是被添了一把火,烧的他理智全无,只剩本能。
他下意识抓住诺曼的手,身体也朝诺曼贴了过去,尾巴扬起,猛地拍了下地面,反推力极大。
诺曼正因格外主动的小人鱼愣住,就被重重推着往后倒,撞到才推了一半的门上,门被撞得大开。
他正要稳住身形,小人鱼却紧紧缠着他,他伸手揽着小人鱼的腰,顺势仰面躺到地上。
安谨压着诺曼,脸埋在诺曼的侧颈,动作有些急地蹭着,尾巴也不停扭着,紧紧贴着诺曼。
诺曼呼吸登时重了起来,他深吸口气,收敛心神。
安谨无法宣泄,动作更加急切,喉咙里发出难受的哼声,带着低泣。
他松开揽着诺曼颈部的手,一手抵在诺曼肩上,一手下移。
诺曼视线扫过他的长指甲,连忙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沉声安抚:“我帮你。”
他揽在小人鱼腰上的手沿着侧腰前移向下,手心很快被炙热烫着,热意顺着手心,一路窜到他的心脏。
诺曼额头浮起一层细汗,棕色的眸色极为暗沉,仿佛掀起飓风的深海,看起来十分危险。
安谨却毫无察觉,舒服又难受地哼哼,还不停蹭着,过了半响,他呼吸一滞,身体软了下来。
诺曼揽着暂时消停的小人鱼起身,小人鱼乖乖顺顺的,脸颊贴着他的侧颈,低着头,只能看到通红的脖颈和耳朵。
安谨睫毛飞快颤动着,纾解后理智稍稍回笼,先前的场景他记得清楚,恨不得能当场蒸发。
诺曼单手抱着小人鱼站起来,走到洗手台将手冲洗干净。
安谨微微偏头看了眼,又连忙将脸埋回去。
虽然是未婚伴侣,他还是觉得很窘迫。
他身体很疲惫,然而鼻尖充斥着熟悉的男性气息,才稍稍退去的热度,又再次席卷而来,甚至更加猛烈。
安谨尾巴不自觉蹭着诺曼,手重新揽着诺曼的颈部,脸也贴过去。
诺曼微楞,剑眉拢起,垂眸看着小人鱼,精致的小脸带着一丝疲惫。
之前他就闻到了气味,他刚刚又亲自帮了小人鱼。
按照资料,人鱼发情期前身体本能会做好准备,但是小人鱼不一样,准备期不足一天。
他沉吟片刻,决定抱着小人鱼去二楼浴缸,在水里,小人鱼的精神可能会更好些。
他微微俯身,捞起小人鱼的尾巴,手霎时沾染了比水要稍稍粘稠的液体,他一顿,看向尾巴。
只看正面,尾巴表面已经没有水了。
安谨尾巴被捞起,没法蹭,只觉得更难受了:“痒。”
诺曼喉结滚动,声音暗沉的厉害:“哪里?”
安谨脑中只希望诺曼让他舒服,老老实实说了句后面。
诺曼呼吸微滞,他抱着小人鱼,转向盥洗台,从镜子里,清清楚楚看到了鳞片移开,露出的部位,表面亮晶晶的,不停有水流出。
诺曼两颊霎时紧绷,额头青筋猛跳,只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炸开。
他抱着小人鱼,快速走出人鱼室。
安谨被放到浴缸时,稍稍恢复了些神智,然后尾巴忽然就弹起,溅了诺曼一身水。
他窘迫又惊慌的抬手捂住身后,诺曼细心,放的是温水,然而他身体太烫,体内更是热。由于温差明显,水进到体内,冰得他一个机灵。
“我我我……”安谨几乎要哭出来了,为什么会这样啊!
他手趴着浴缸,第一想法就是出去,然而尾巴只是抬起,根本移不动。
他下意识变化出双脚,抬脚往外跨,脚一出水面,接触比水温低的空气,腹下空空的感觉格外明显,他表情一僵,转身趴在浴缸里。
然而很快,他就意识到这个姿势也并不太妙,他又变回了尾巴。
他没脸见诺曼了。
小人鱼一系列动作非常快,诺曼看得清楚,也很快明白了根源所在。
他声音暗哑:“抱歉。”顿了下,他调整呼吸后才再次说,“我调下水温,觉得合适告诉我。”
安谨低低嗯了声,直到没有觉察到明显的温差,他才小声说:“好了。”
水温上升,他又被热意席卷。
诺曼敏锐的感到小人鱼的呼吸声变重了,他蹲在浴缸前,努力克制着翻涌的欲望,认真询问:“安安,我帮你好不好?”
安谨手指蜷缩,弹出的长指甲抵着掌心,微微的痛感让他思绪清晰。
他思考一瞬,点点头。
如果诺曼愿意,他也愿意,以他们的关系,他没有必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