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琢玉将宗卷扔至一边:“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叫什名字?”
凶手死死盯着,然而公孙琢玉不为所动,片刻后,对方终禁受不住,咬牙切齿吐出了三个字:“叶无痕。”
公孙琢玉:“为杀那四人?”
叶无痕冷笑:“人恶自有天除,天不除,我便来除。”
公孙琢玉心想把你给能耐的,怎不去杀皇帝:“为要扒了董千里的脸皮?”
叶无痕道:“爱财如命,却对百姓苛刻欺压,在坊间有董扒皮之名。索性是个不要脸的人,我扒了的脸皮如?”
公孙琢玉点点头:“那你为对郭寒施以腰斩?”
叶无痕嗤笑:“生性好色,奸.污女,逼良为娼,底下那个东西留着也是祸害。可我怕脏了自的剑,便将腰斩了。”
公孙琢玉好奇心挺重的:“京兆尹楚连江呢,你为将吊死在公堂上?”
叶无痕重新坐了回去,为伤口崩裂,面色有些苍:“为父母官,倘若不能为请命,申诉冤屈,有用?楚连江攀附权贵,手下冤假错案无数,枉负‘明镜高悬’四字,我便将尸体吊悬在公堂上,如?”
公孙琢玉点头:“甚好。”
叶无痕不用问,便自觉说出了丘的死:“丘一张嘴颠倒黑,搅弄是非,舌头留着也是无用,我便替拔了,做个哑巴,省得死后害人害鬼。”
公孙琢玉心想这个死法倒是颇为讲究,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你和骆剑鸣是什关系?和莫静娴是什关系?”
凶手狠狠睨向:“人是我杀的,你要审便审,要剐便剐,少问废话!”
公孙琢玉有再问,为知道就算问下去,叶无痕也不会再吐露半个字。一边从地上起,一边拍了拍沾灰的袖袍:“既如此,少不了委屈你在这儿多待几天,放心,在我上奏陛下之,不会有人伤你性命。”
叶无痕看了一眼:“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公孙琢玉挑眉:“这倒不用,我这个人喜欢实在的,口头谢未免太过有诚意。”
叶无痕攥紧了牢,不屑讥笑:“怪不得你会投杜陵春下,原来与那宦官是一丘之貉。”
公孙琢玉原本都走了,闻言折返回来,睨着叶无痕认真道:“你可以骂奸臣,但不可以骂宦官,再让我听见第二次,我不保证会不会把落花胡同里住着的那位姑娘牵扯进来。”
杜陵春也许不是好人,所作所为也该受人诟病,可那些恶言不该落在体残缺上。好似一个瘸偷东西被抓,人们该指责的是的偷盗行为,而不是那条瘸了的腿。
叶无痕闻言咬牙不语,片刻后才一字一句道:“做恶事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公孙琢玉点头:“这句话我信七分。”
上辈就什好下场。
吴越隐在暗处,见公孙琢玉出来,不动声色转离开,回了司公府。
“当真如此说?”
杜陵春正在书房练字,闻言笔划一顿,墨水收拢不住,霎时沁出,洇湿了大片痕迹。刚练的一幅字便毁了。
吴越站在不远处,依旧面无表情,拱手道:“属下不敢欺瞒。”
杜陵春不语,将纸揉成一团扔掉,重新换了一张。已经竭力照着公孙琢玉的字迹去练,但依旧欠缺了几分力道。如今听闻吴越禀报的话,愈发失了笔锋——
冷硬狠辣的心中有一处忽而软了下来。
杜陵春闭了闭眼:“知道了,下去吧。”
吴越抬头:“司公,那刺客如处置?”
剜肉,剔骨,是挖眼?总之惹了杜陵春的人,从来有什好下场。
杜陵春却道:“留给公孙琢玉去查,若要升京兆尹,在皇上面该有颗人头交差。”
这不是的行事作风,吴越闻言古井无波的眼底也隐隐闪过一丝诧异,但是依言退下。
公孙琢玉出了地牢,本打算去落花胡同一趟,盘问那名女的底细。但心想叶无痕已然抓到地牢,那女也有石千秋盯着,横竖跑不了,便去了书房打算看看杜陵春。
“司公!”
公孙琢玉先扒在窗户边看了眼,见里面有人,这才进去,谁曾想推一看,发现杜陵春竟在书房练字。
杜陵春见来,随手搁了笔,装作不知的随口问道:“怎,审完了?”
公孙琢玉凑到旁边,像一块黏糊糊会拉丝的年糕:“有。”
说完看向桌面:“司公在练字?”
杜陵春不防被看见,连忙把纸揉成一团,扔到一边:“胡乱写的。”
公孙琢玉悄悄从后面搂住的腰,下巴刚好抵在杜陵春肩头,指尖在对方脖颈处的一点红痣上轻挠了一下,低声问道:“司公为什不让我教?”
那是杜陵春的敏处,开关似的,一碰就软了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