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杜天庆昨夜死于假山旁的湖中,宋福一脸骇然。
闭目定了定心神,再次睁开眼睛,他便转头对太子说:“太子殿下,那日你让人动这假山,当时我就提醒过你,此座假山是礼部的风水,万万动不得,可你非是不听啊......”
“如今好了,自从你让人动了这座假山后,礼部日日便不得安宁,如今杜大人还葬身于此,这是天降惩罚于我们礼部啊......”
说着,宋福朝着假山方向跪下,并连连叩拜。
礼部其余大臣见了后,也纷纷跟着宋福下跪叩拜,只樊松康和裴玄凌立于原地。
樊松康:“宋大人此言差矣,那日殿下让人动这假山,是为了寻找丢失的贡品,事实证明,确实有人把贡品玉石藏在假山石堆里。”
“另外,今日杜天庆离奇死亡,此事还有待查证,但不管怎样,这跟动不动假山有何干系?”
“樊大人真真是无知......”宋福扶着大臣的手起身,“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事都有前因后果。”
“照宋大人的意思,是孤种下了这些恶果?”
“......”宋福沉默了几息,才说:“臣没这个意思,我只是认为...是殿下让人动了假山,坏了礼部风水。”
就在裴玄凌和宋福争执时,礼部侍郎朱吉也来了。
朱吉一脸疑惑的来到后院,当他看到躺在地上的杜天庆时,一脸惊骇,步伐还踉跄了几步。
若不是边上的大臣扶住了他,只怕站都站不稳了。
待他站稳后,先是向太子和宋福行了礼,然后细细问了情况。
得知杜天庆已死,朱吉一脸伤心的哀嚎:“苍天呐,我们礼部近日到底是怎么了,怎的接二连三的出事。”
接着,他痛心疾首地说:“先是梁春荣被流放三千里,接着就是杜天庆离奇死亡,这到底是为何啊......”
众人听了朱吉的话,不由得联想到太子是近日才入礼部的。
正如朱大人所说,太子一入礼部,礼部便接二连三的出大事。
而梁春荣和杜天庆,都是与太子有过节的人。
他们二人,一个被流放,一个死得蹊跷......
于是,不少大臣看太子的眼神不太一样了。
对于朱吉和宋福的迷信说法,裴玄凌不再搭理。
他只是对众人说:“世事无常,杜大人离奇死亡一事,孤会派人查清他的死因。”
然后,他嘱咐樊松康,“樊大人,你去叫大理寺的人来,让他们过来查案,检验尸体。”
紧接着,他还嘱咐众人不要动现场的东西,得等大理寺的人验查证据后再说。
“宋大人,下官认为此事不该交给太子殿下处理!”一名大臣提出异议。
裴玄凌本以为是与杜天庆处得好的大臣在说话,不曾想,竟是礼部大臣薛茂提出来的。
此人在礼部我行我素,从不拉帮结派,既不依附宋福,也不依附朱吉,更不依附他这个太子。
并且,听闻此人刚正不阿。
只要是他认为对的事,甭管对方是谁,他都能直言相怼!
大抵是不会为人处世,明明当年是科考状元,入礼部多年后,仍只是个六品主事。
此刻,那帮哭天喊地的没说什么,薛茂却站起来提出异议,着实让人意外,却又合乎情理。
宋福看向薛茂,“薛大人此话怎讲?”
“杜大人昨日才出言顶撞过太子殿下,昨晚便离奇死亡,下官认为此事有些蹊跷,太子殿下还是不要插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