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她转头问太子,“殿下,您用过晚膳了吗?”
裴玄凌:“尚未用膳。”
于是,蒋诗诗就嘱咐春杏,“太子殿下可是咱诗月阁最尊贵的客人,你去御膳房点个泡椒牛蛙,一个椒麻鸡,再点个宫保虾球,另外,去湖里捞条鲫鱼炖豆腐汤......”
“椒麻鸡记得要是嫩鸡,只取鸡脯、鸡背、鸡腿三个部位,要把骨头剔掉......”
听见女人这般殷勤,裴玄凌嘴角微微上扬。
“是,奴婢这就去。”春杏应了后,就出去了。
黄得昌低头站在一旁,看见太子嘴角有抑制不住的笑。
蒋美人病了,吃不下东西,殿下光顾着哄蒋美人开心,哄蒋美人吃饭,怒气早就烟消云散了,哪还记得自个是来干什么的?
半个多时辰后,春杏就提着食盒回来。
黄得昌带着宫女太监在内室布膳,试毒。
春杏伺候蒋诗诗洗漱,净手。
等到太监试好毒,裴玄凌坐在桌前用膳。
春杏给蒋诗诗盛了一碗饭,一碗汤,夹好了菜,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心病,只要解开心结,比灵丹妙药还管用。
经过太子开导,蒋诗诗的心结解掉了大半。
剩下的一半,也被太子暖心的举动所解开。
加之她今儿一天都没怎么进食,着实饿坏了,便用了些膳食。
不过,到底还是比平时胃口小了些,只吃了一碗饭,喝了一碗鲫鱼豆腐汤。
裴玄凌还是第一次吃椒麻鸡和泡椒牛蛙。
那椒麻鸡麻醇咸鲜,软嫩可口,泡椒牛蛙酸辣细嫩,都是开胃的下饭菜。
因此,裴玄凌今晚吃了三碗饭,还喝了一碗鲫鱼豆腐汤。
吃饱喝足,奴才们开始收拾桌子碗筷。
蒋诗诗之前没力气,多半是饿的。
如今吃饱了有力气,心结也解开了,精神气都不一样了。
她嘱咐春杏,“快给殿下倒杯茶来!”
裴玄凌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余光斜斜扫了眼坐在床上的女人,“今晚有劳你盛情款待了。”
蒋诗诗:“只要殿下吃得舒心就成。”
“孤是吃得舒心了,可夜里这几道菜,估摸着至少要二两百银子,一顿便吃掉你两年多的俸禄,你难道都不心疼?”
说话时,裴玄凌目光灼灼地盯着女人的眼睛和神色。
知道肉包子体弱,不经吓,饭前他就没说这些了,免得她又吃不下饭。
如今吃饱喝足,他便同她好好说说。
“心疼...怎会不心疼...妾身都心疼坏了......”听出太子话里的不同寻常,蒋诗诗故作一脸心疼。
“可殿下难得在妾身这用膳,还说要帮我兄长,便是砸锅卖铁,妾身不光得让您吃饱喝足,还得让您吃得开心呐,您说是不是?”
“你有这番心意固然是好,只是孤想问问,你这银子从何而来?”
“上回殿下不是赏了妾身白银和黄金么,说起来,还要多谢殿下呢,妾身才能偶尔解解馋。”
“孤已经让人查过了,你最近花钱去御膳房买的那些膳食,早已把孤赏赐给你的银子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