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馨一听,先给卫东言打了电话。
“卫总,我现在正要去棉纺厂那边的派出所接阿暄。阿暄说卫总如果感兴趣,也过来一趟。”
卫东言:“……”
他面无表情:“……她又把自己弄到派出所了?”
田馨:“……”
咱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卫总你再这样,是永远找不到老婆的。
田馨还没想好要怎么回应,卫东言已经说:“行了,我知道了。”
他没说去, 也没说不去,很快挂了电话,站起来拿起手机和车钥匙,往外走去。
田馨接着又给楚鸿飞打电话。
楚鸿飞却正好在跟自己的下属打电话,没接她的电话。
就在兰亭暄跟着乔娅一家人,还有那两个被她打晕的蒙面黑衣人回派出所的时候,乔娅的爷爷已经来到梅四海所在的私立医院。
因为梅四海再次受到强烈刺激,医生建议暂时不要移动,所以他没有转院。
但他已经被重点关照,连医护都换成警方的人,他请的那两个私人看护早就被不能接近他了。
乔娅的爷爷来到梅四海的病房,对看守梅四海的警察说:“您好,我是梅四海的老朋友,听说他住院了,特意来看看他。”
警察看着这个骨瘦如柴,看起来比梅四海至少老十岁的老头,摇了摇头:“梅四海现在不能见外人。”
“我是他的老朋友,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问他。”乔娅的爷爷很诚恳地说,“希望你们能网开一面,让我能有这个机会。”
乔娅爷爷说着,从衣兜里掏出自己准备好的诊断证明,说:“你们看,我已经得了绝症, 活不了几天了。我想在我还活着的时候,见他最后一面。”
乔娅爷爷越说越难过, 眼泪都止不住流下来。
那警察也为难,说:“我做不了主。这样吧,我去请示一下我的上级。”
乔娅爷爷点点头,老老实实在一旁等着。
那警察给楚鸿飞打了电话:“头儿,有人要见梅四海,很可怜的样子,是一个得了绝症的老头,说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他。”
楚鸿飞一听很感兴趣:“让我看看是谁?”
那警察打开手机上的视频,给楚鸿飞看了看乔娅的爷爷。
楚鸿飞一看那人的样子,真的是病入膏肓,看起来甚至活不过明天的样子。
“问问他是谁,找梅四海问什么事。弄清楚了再决定。”楚鸿飞有点激动,会不会这人也是线索之一。
那警察拿着手机过来,问乔娅的爷爷:“老先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找梅四海要问什么话?”
乔娅的爷爷说了自己的名字,还有身份证号,还说:“我就想问他一件十八年前的事。听说他病重,我也快不行了, 不问清楚, 我走都走得不安心。”
“十八年前什么事?”
乔娅的爷爷淡定说:“跟梅里特风投有关的事。”
一听是这件事,楚鸿飞当机立断:“让他进去,你也跟进去,记得录下全部过程。”
那警察点点头:“好的,头儿。”
他打开梅四海病房的门,让乔娅爷爷走了进去,他也随后跟了进去。
就在他关门的时候,乔娅爷爷已经走到梅四海的病床边上。
守在梅四海病床边上的两个人站了起来,后退一步,给乔娅爷爷让出一条路。
乔娅爷爷站在梅四海病床边上,仔细看着他。
此时梅四海躺在那里,胳膊上挂着吊瓶,面如金纸。
乔娅爷爷小声说了一句话,大家都没听清楚。
梅四海看着乔娅爷爷,皱眉说:“你说什么?”
谷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