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眼底有些晦暗,这也不能怪父皇吧。
毕竟这病极其猛烈,若不将人彻底隔离,只会死伤一片。
“还好平日里本宫从来不接触别人,别人也嫌你晦气,不与阳阳你接触。”这才使得此次的疫病这么好控制。
孔阳可不想死啊:“微臣对这个病也有些研究,这病宜补,宜散,宜降。若是用微臣开的方子,尚有一线生机。”
只是现在她彻底成了瓮中之鳖,想开方子也递不出去啊。
“殿下有没有亲信?”
“有。”
孔阳眼睛闪过一道精光:“谁?”
“你。”太子盯着孔阳,满眼温情。
尻!
你不装咱两还能继续演祖孙情深。
太子也是没有办法,他身边的那些人啊,趋炎附势。
平日里一个比一个忠心,什么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现在一看他发瘟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哪里还敢站在瘟神旁边。
孔阳吃着从洞里送进了的米饭,思索良久,认真道:“今天的猪肘子有些咸了。”
“……”
太子吃饭的筷子一僵。
他身体很不舒服,都吃不下去了,没想到孔阳还有心思开玩笑。
“你就不怕死么?”
“怕,怕得要死。”孔阳嚼着猪肘子,“但这个真的有些咸了。”
孔阳身体难受,也吃不下,就斜倚在榻上,呢喃道:“他会来的。”
“谁?”太子从来都不相信什么感情,亲情也好,友情也好,爱情也好。
他不相信。
因为这些他从来也都没有过。
他不相信,孔阳都发瘟了,还会有人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