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张献民跟他说了两句,可这种情况,张献民也不好多说什么,所以他心里是焦虑不安的,听到赵况这么说,他那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曲长歌劝道:“老师,您这小身板就是坐着做活坐多了的,以后去了村里,那边空气好,到处都是青山绿水,看着就让人舒服,您这身体只有越来越好的,到时候跟我师娘再生个小宝宝,那不是更好。”
冯工听了也不由笑了起来,他点头:“是不错,我也过一把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田园日子。”
赵况说道:“也不好说,咱们刘厂长说不好还要请老师帮忙呢。这回还多亏了刘厂长,不然还不知道会下放到哪里去。”
冯工说道:“我知道了,我也很感激刘厂长,我也放不下厂里的事情,只要是刘厂长那边找我,我指定是义无反顾的。不过最该谢的还是你们两个,要不是你们两个,我还不定遭什么罪呢。那边房里关的那几个,一日照着三餐打,有时候还有夜宵,每天那喊声震天的,今天声音小点了,估摸着是没力气了。”
他说到这里还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实在是那边房里传来的喊叫声,让他有了心理阴影。
“还有你师娘和奶奶他们,要不是小况送回去,我也不放心啊!所以说,我心里对你们的感激更甚1冯工又补充道。
赵况劝道:“老师,您不用对我们这么客气,我们也是做的应该的。”
曲长歌说道:“老师,前天晚上张宝则喝多了酒掉进咱们厂子后面的粪坑里了。”
冯工摇摇头:“无所谓了,长歌,你们也不要做什么了,免得再把你们牵累了。”
曲长歌心想,老师怎么就这么肯定是自己两个做的呢?
赵况说道:“老师,您下午就要出发了,路上自己小心,献民那边也会嘱咐送你们过去的人,您最迟明天就能和师母他们见面了。”
“嗯,你们也早些回去,还要上班呢,为了我们家,你们已经耽误工作了,我这里没事,自己会小心谨慎的,不会再犯那些不必要的错误了。”冯工开始赶两人离开了。
赵况见冯工这么说,只得领着曲长歌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回头叮嘱冯工:“老师,您到了那边安顿好了就给我们写信吧1
“行,这个没问题,你们两个安心上班,保护好自己啊1冯工跟着叮嘱。
回厂子的路上,曲长歌有些怅然:“哎,本来以为亮子和刘姨两个能在县城住下的,哪里知道这一下连老师和奶奶都要回去了。”
“哎,这世上就没有不散的筵席,如今能到这样的局面也是没办法的事。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赵况安慰道。
曲长歌恨恨地说道:“这都是因为那个讨厌的张宝则,不整得他妈都不认得他,我就不姓曲。”
赵况也没办法,只得说道:“行,过两天咱们再想个新办法整他,行不?”
曲长歌听赵况这么说,心里仿佛一下找到了人生的目标,捏紧了拳头一定要让张宝则好看。
本来曲长歌还雄心勃勃地想着第二次去狙击张宝则的,可惜这个愿望没法实现了,这小子不知道走了哪条门路调回了省城的钢铁厂。
跟于丽娟说话的时候,曲长歌还很是觉得败兴:“这王八蛋倒是跑得快,不过别让我再碰到,碰到一次我就让他难受一次。”
于丽娟看着曲长歌那满心怒火的样子,笑着说道:“行了,别跟我这里说这个,胎教不好,到时候我家儿子出来就会说这些了。”
曲长歌忙捂住嘴,这胎教的问题她也听人说起过,确实不应该让小朋友听到这些骂人的话。
于丽娟见她那紧张的样子,又只得安慰道:“也不用这么害怕,以后别说了就是了。”
曲长歌这才心里好受点,要是因为自己把小朋友给带坏了,她是真的会懊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