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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沈渔完全起不来。池澈哄了好几次,甚至最后已经把早餐做好,但是床上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裹着被子的姿势和他前一次来叫她时一模一样。
他无奈笑笑,毕竟昨晚没控制住,让她那么累的人是他。他从被子里把人扒出来,看着她裸露的光滑脊背上或深或浅的吻痕,昨夜的记忆潮水般回到脑中,手下触摸到的她皮肤让下身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池澈深呼吸一口气,压住这些旖旎心思,给她套上衣服裤子,将迷迷糊糊的她的手抬起挽住自己的脖子,抱着人去浴室。
他把人放在洗手台上,轻轻捏着她的脸给她洗漱,怀里的人好一会儿才清醒起来。
“我好累……”就着他递过来的水杯和毛巾洗漱完,沈渔向他伸手,“你才是想要我的命。”
“原谅我吧,身不由己。”他托着她的屁股把人抱起来,狡猾的不说“下次不这样”的话,吻住她的唇甚至不让她想起这一茬。
池澈先将沈渔送到公司才开去事务所,刚在停车场停好车就看到谢菱叶的车开进来,他等着她把车停好一起走进楼里,一路上随口问着之前工作的进展。唐川在他办公室里等了好一会儿,看见两人来随意道了声新年好便扯着人要听八卦。
“听说你这个新年过的挺好,还跑到小渔儿家里去了?一会儿没看住你,居然连家长都见了?”他忙着感叹好友这坐了火箭的速度,没有注意到一旁谢菱叶僵硬的笑脸。
池澈笑了笑,心情极好,“嗯,她爸爸很好。”
唐川瞅着他的脸上的笑意,“终于想结婚了?”
谢菱叶怔怔的看着他笑着点头,心里一点点的揪紧,疼痛从心脏传到四肢百骸,在唐川离开后忍不住开口:“你要结婚了?”
池澈失笑,“没有,我还没有向她求婚。只是有这个想法,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如果是你,怎么会有人不愿意。”如果他向她求婚,她不知道该有多开心。可是这个想法太奢侈,她甚至连他和她在一起的这种场景都不敢多想,但是一转眼他却已经有了一个放在心里珍惜的人。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才会这么说,”他笑道,“不过还是承你吉言。”
上班时间,他很快专心投入工作中,但平常她引以为豪的工作效率却迟迟没有生效,她完全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他们是朋友。
这曾经是让她格外骄傲的关系,甚至一度让她觉得自己是特别的。大概是隐藏了太久,久到让她产生“这样也可以”的想法,久到让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位置:离他最近、相处最久的,朋友的位置,让她忘记了也许有一天会有一个人住进他心里。
所以她也清楚知道,他说出的那句话是有多少认真想法在里面——绝对不止是说说而已。
“我……”那句藏了很久的话好像终于有了说出来的冲动和不得不说的理由。
“嗯?”池澈没有抬头,仍然翻阅着手里的卷宗查看之前案子的反馈。对面久久没有回复,他抬起头,面前的人好像被吓了一跳,他问:“怎么了?”
谢菱叶垂下眼抬手摸摸鼻子,压住嘴角差点儿漏出来的哭音,“我只是想……”她笑了一下,“提前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