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玄**人亲自出关,带着玄阴门的诸多修士,还纠集了众多其它门派的好手,浩浩荡荡的赶赴扬州,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们其实是怀揣着巧取豪夺、蛮横霸占的念头。
不过,为了堵住天下修士的悠悠之口,让自己一方此次出师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由头,也为了做一个正大光明的样子给紫胤宗看,使紫胤宗不便插手,所以玄阴门还是随手拈来了一些早就被他们养了成傀儡的荆州桓家子弟和青州无量门修士。
玄阴门这边很清楚,只要有荆州桓家的人和青州无量门的人出面,原本的入侵也会变得名正言顺,原本的巧取豪夺就成了后辈弟子率众拿回先祖至宝。如此,天下人便再无话可说,像紫胤宗这样的强悍门派也没了打着正义旗号来帮助扬州的理由。甚至可以说,玄阴门有了这些傀儡当挡箭牌,他们自己就是正义的了。除了扬州的本地道门以外,任何外人插手扬州的事情,反而会变得有违正道,被怀疑对桓因的东西怀有贪念。整个扬州的事情,也就可以关起门来,任由玄阴门为所欲为了。
此次被带来的傀儡,都是玄阴门事先完全慑服了的。至于其中手段,自然是残忍阴狠至极,不仅威逼无数,甚至还用至亲性命威胁。所以,饶是荆州桓家和青州无量门子弟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好男儿,但最终还是有一些迫于极端的无奈,只能充当了玄阴门的挡箭牌。
玄**人自觉此次行动算无遗策,不会出什么问题,更没想过自己带来的那些因为精神压力过大而完全丧失了自我的傀儡会临时出现变故。所以这一刻,当那桓家青年突然站出来高喊的时候,他那笼罩在黑袍之下的身躯竟然微微发起了抖来。
这个变故实在来得太突然了,不仅让玄**人大感意外,而最关键的还是在他气焰正盛的时候,给他猛的泼了一盆冷水。
若这盆冷水是扬州那边泼的,那也就罢了。不服,玄**人自负修为高深,乐于奉陪,可以打到你服为止。可偏偏冷水还算是自己这一方的人泼的,他就算对那喊话的桓家青年怀有杀心,也不好立马就发作,只能强忍。这就好比是玄**人正在台上唱戏,唱得正到兴头上,台却被自己人给拆了。如此,他此刻的心情也就可想而知了。
而更重要的是,桓家一旦不承认玄阴门此次出师的名头了,那之前所谓的“名正言顺”,此刻怕是瞬间就要瓦解一半,他玄阴门的脸面也会立马垮完。如此一来,之前还完美无瑕的计划,此刻却要被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到底是谁在看守桓家傀儡,我回去非剥他的皮,抽他的筋不可!还有,那傀儡一旦用完,我要把他们全部都杀了才是1玄**人心中这样想着。而他身躯之所以会微微发抖,是因为他此刻火冒三丈。
此刻,所有在场修士都听清楚了那猛然站出来的桓家青年说了些什么。于是,大家的脸色都变幻起来,表情也逐渐各不相同。
玄**人终究还是二源地修强者,虽然此刻的变故来得太过突然,但他还是很快就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然后,他那黑袍下的一双冷厉眸子扫视一圈,最终定在了那喊话青年的脸上,声音极度阴冷的传出:“你说什么?”
青年被玄**人这样的强者盯住,顿时双腿一软,就瘫倒在了地上。可是这一刻,他许是受到压迫太深太重,有了回光返照,所以还是不顾一切的喊到:“我不服,我荆州桓家不服,不服1
声音凄厉,不断回荡在这一片天地之中。玄**人这次却似乎并不为之所动,又转向剩下那四个荆州桓家的傀儡,极为冷厉的问到:“他所说的话,代表的是他个人的意思,还是你们所有人的意思?”
这一句话,玄**人的言语之中虽然挑不出任何毛病,可他的语气却充斥着极为强烈的威胁意味儿。
玄**人心中清楚,若是还能控制住剩下几个桓家的人,那那个青年的言语就不能代表桓家了,不过是个人言辞而已,就失去了意义。而若是控制不住的话,在桓家这一边,玄阴门可就完全站不住脚了,而且还会起到相反作用,玄阴门就成了一个天大的贼子。
然而,这一次无论玄**人的语气如何,也无论那些暗中羁押桓家子弟的玄阴门修士目光如何冷厉,剩下的四个人也突然像是豁出去,不要命了一般的齐齐吼到:“我荆州桓家已经完全被你玄阴门纳入掌控,养成傀儡,你要借我等名义来名正言顺的拿取先祖至宝,我们不服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