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全部身心都在《战争论》上,甚至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加上斥候收集的军事情报,也全部由他处理。
如今忙得四脚朝天,个人形象当然是顾不上。
凌飞问道:“怎么了?”
荀攸已经进入了角色,对辎重营提出的意见也颇有可取之处。
既然他反对走荡阴,那一定是出了问题。
荀攸道:“那边已经埋伏了八百多人,其中不乏军中好手。
我们就算能杀出重围,损失也必定不小,这可如何是好?”
他也想了好几种对策,但它们各有利弊。
可不管怎么处理,都不能做到十全十美。
焦躁之下,荀攸到了崩溃边缘。
凌飞笑道:“他们都摆好口袋阵了,我还要傻乎乎的往里钻不成?
我走陈留郡,经过乘氏县,进入河间国。”
荀攸一下子愣住了。
这条路虽然也能到达广阳,但路途变得十分遥远。
牛车的速度又那么迟缓,一年都未必能走到广阳。
“子昂这是?”荀攸疑惑道。
凌飞不是个胆小的人的啊!
选择这么曲折的路线,已经称得上抱头鼠窜了。
凌飞笑道:“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只要我离开队伍,他们就没有了目标。
你们再化整为零,分批分期的经过荡阴。
等到了常山,再集结起来,一路鼓噪北上。
那些人肯定会来追击,我们就在路上打他一个埋伏。”
荀攸略略思考,皱眉道:“此计甚妙,可我军才三百多人,如何是他们的对手?”
凌飞笑道:“公达只管去做,到时候就知道了。”
荀攸疑惑道:“子昂也不用走那么曲折的道路,可以从小路直达常山啊!”
凌飞笑道:“我还要访问几个故人,完事之后,再与诸位汇合。”
荀攸点头道:“如此也好。”
就在他们商议的时候,牛车忽然停下。
“什么人。”
外面的士兵爆喝道。
“文若、公达、志才,你们三人是自寻死路!”
一个声音传入车中,荀攸先是一惊,然后大喜道:“伯恭,你怎么来了?”
凌飞抬头看了一眼,只见路中间坐着一个儒生。
他的脸色惨白,似乎得了什么大病。
荀攸被吓了一跳,问道:“伯恭,你这是怎么了?”
荀彧、戏志才也走到了那人的旁边,惊讶道:“伯恭,一年不见,你怎么变得如此憔悴?”
伯恭?
这下子凌飞麻爪了。
他就是想破脑壳,也记不起这样一个存在。
那人摇了摇头,指着凌飞说道:“凌子昂,你自己死了不要紧,可不能把这些大才都坑害了。”
看凌飞疑惑的样子,荀彧拍了一下脑门,说道:“子昂,他叫枣祗字伯恭,也是颍川人士。”
枣祗?
凌飞还是一脑袋糊涂,拱手道:“凌飞字子昂,北地人士,还请伯恭多多指教。”
枣祗摆手道:“谈不上指教,只请你……”
话没有说完,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人握住。
“你……你是何人?”枣祗差点被吓晕。
直到发现那人是个少女,才暗暗松了口气。
可没想到,对方在号脉之后,又翻起眼皮,甚至还看了牙口。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买牲口。
枣祗一忍再忍,可周围的老友全都捂嘴嘲笑,也不禁愤怒道:
“你这女子如此折腾,是看不起我吗?”
他虽不是世家大族,但也是当地的小豪强。
只要一声令下,就会有数百人围过来。
“你服用的药要有问题,活不过五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