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可凡隐约猜到了些什么,这才注意到周志勇脸上和露在衣服外的皮肤上都有伤痕,就皱了皱眉头问道:“你脸上和身上的伤怎么来的?他们打你了?”
周志勇身躯情不自禁地一颤,连连摆手道:“没没有,没人打我,我身上的伤是自己摔的”
虽然段可凡不是医生,但还是看得出周志勇伤明显不是摔的,而是被人打的,显然周志勇是吃了不少苦头,才会害怕得连被人打了都不敢承认,至于打周志勇的人也是再明显不过,肯定是把他抓进来的警察。公安部早有禁令,禁止警察殴打虐待嫌疑人,更何况周志勇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作奸犯科的罪犯,这些警察为什么敢执法犯法殴打他呢?
段可凡眉头皱得更紧了,想了想道:“勇哥,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被抓进来的?”
这话正问到周志勇的痛处了,抱头痛苦道:“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想赚点钱养家,顺道帮帮那些买不起高价药的病人,怎么就违法了呢?他们怎么就不抓那些靠病人发不义之财的人呢,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怎么好人成了罪犯,坏人倒成了好人呢?”
段可凡从周志勇的话里隐约猜到了真相,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沉声道:“勇哥,你不要灰心,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不到-”
周志勇却只是沮丧地摇了摇头,再也不肯说话了,奇怪的是没多久,又来了几个警察把他给带走了。段可凡还以为自己又要重新回复到之前那种没人理会的状态,拘留室的铁门就开了,一个警察出现在门口,板着脸道:“段可凡,出来,跟我去审讯室-”
段可凡已经隐约猜到自己是被人陷害了,不过他倒要看看这些到底准备怎么颠倒黑白,硬把罪名栽到他的头上,就不慌不忙地站起来,走到门口,那警察居然拿出一副手铐,准备把他铐上,段可凡一闪,躲过那警察的手,厉声道:“我又没犯罪,凭什么铐我?”
??那警察没想到段可凡居然会躲闪,脸色一变,也厉声道:“有没有罪犯你说了不算!你还准备暴力抗法不成?-”,说着拿起手铐再次向段可凡手腕铐去。
段可凡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眼中寒光一闪,不过倒是没有再反抗,冷冷地说了一句:“希望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你们这是执法犯法-”
那警察却根本不理会段可凡的话,强行把他双手铐上,把他带到走廊另一头的审讯室,审讯室陈设很简单,房子正中摆着一张铁椅,正对面则摆着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之前见过的那个王支队长和一名负责做记录的女警坐在上面,房间里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光线很暗,但是在铁椅正上方却垂直悬挂着一盏灯,雪亮的光柱正好将铁椅笼罩住,让人有点睁不开眼。这也是警察审讯犯罪嫌疑人惯用的手法,主要是给予犯罪嫌疑人心理压力,因为人在逆光时间久之后,视觉会很快疲劳,以达到击垮犯罪嫌疑人心理防线的目的,同时也方便警察观察犯罪嫌疑人的细微动作与表情。
那警察把段可凡推到那铁椅上坐下,并松开手铐的一头把他的手腕铐在了铁椅扶手上,段可凡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自己已经被当成罪犯对待了,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冷笑,也没有反抗,目光平静地冷冷望着坐在正对面的王支队长。
那王支队长一看段可凡的表情就知道麻烦了,普通人被带到这里不管有罪没罪都会有些惊慌,能够像段可凡这样冷静的人除了那些不怕死的悍匪,就是内心极度强大的人,这样的人往往不好惹,心里暗叹一声,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地按审讯流程问道:“姓名?”
“段可凡”
“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