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酒的葡萄和大家平时吃的葡萄不同。实际上,用来酿酒的葡萄就是用来酿酒的,还是不要吃的好。那样会破坏大家对美味葡萄的好感。而且,用来酿酒的葡萄大多比较小个,就比如这里的赤霞珠,成熟的赤霞珠不过小拇指的指甲盖大小,而且皮厚味算。
“你笑死了我了。”
在特级园区逛了一会,陈墨忽然看到有人在挖葡萄树,挖的还是‘大树’。
那葡萄树的主杆比胳膊还粗,应该是传说中的老藤葡萄树。问了一下艾尔文,艾尔文有些可惜的道:“这里是著名的红鹿酒庄的葡萄园。这块园子的葡萄树是纳帕谷为数不多的幸存老藤。它也一直是红鹿酒庄的招牌,大概三年前吧,这两英亩的幸存老藤不知道什么原因产量锐减。而且,连续两年的赤霞珠酸味太浓,可以媲美巴贝拉……”
巴贝拉是一种为晚熟品种,采收期晚于其它葡萄,因成熟充分后酸度仍很高,所以美洲出产的巴贝拉主要用于调配,以增加葡萄酒的酸度。
“现在六月中旬了,能看出葡萄的品质。这批幸存老藤的葡萄品质甚至不如普通老藤。”关于老藤树龄的界定,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和地区没有严格的明文法律和行业规范。只有澳洲巴罗萨谷产区的葡萄酒协会制定了关于老藤年龄界定的规定,树龄35年可称为老藤,70年称为幸存老藤,100年称为百年老藤,125年以上称为始祖老藤。
纳帕谷虽然没有明确的行业规范但暗地里这里酿酒师都认可了澳洲巴罗萨谷酒协会制定的规定。也有老藤的称呼,并以之为骄傲。
“老藤”,无疑给一款酒加了分,让饮者多了一份尊敬和珍视。但是‘老藤’这两个字并不等于好酒的代名词。说到底纳帕谷红酒还是看质量说话,即便老藤如果酿不出好的葡萄酒也没人会买账。
红鹿酒庄确定了这一季葡萄质量不会太好,要铲除这里的幸存老藤,把土地养起来,等到年末的时候移植‘盛年’的葡萄树过来。
陈墨走过去看了一下,七十年或者以上的‘幸存老藤’,造型怪异,很适合当作风景树种在院子里:“艾尔文,帮我问问他们的葡萄树卖吗?我想买回家布置景观。”
“红鹿酒庄的管理者雷克和我很熟,要的不多的话,我和他说说,免费送你几棵。”艾尔文笑道。这个季节挖树只能送去园艺中心,当作景观植物。
“要五颗吧。”
“行,我去帮你问问。”艾尔文说道走了过去,和对面一个留着白胡子的老头打了声招呼:“嗨,伙计。这是我的新任老板,他很喜欢这里的葡萄树,想拿几棵回家种在院子里。”
“OK,没有问题。看看这几棵怎么样,本来是特意留给自己的。”雷克给陈墨介绍了几棵体形特异的老藤树,道。
“非常感谢。听艾尔文说,您和他是好朋友。有空的话欢迎来卡萨珀尔庄园做客。”陈墨礼尚往来的说道。
“哦,当然。我和艾尔文可是过命的交情。一次打猎的时候,我发现了一头野猪,我一枪没有打死它。那头野猪发狂了一样向我冲来,当时我吓傻了,是艾尔文救了我,他开枪打死了那头野猪。”克雷是哥非常健谈的人,说话的肢体语言丰富,很容易就让人产生好感。
陈墨感受到他们的友情,道:“今早我和管家还在卡萨珀尔庄园后山谷打了一头野鹿。艾尔文刚刚还向我埋怨没有叫上他,要不大家约个时间,一起到后山谷打猎。”
“哦,太好了。我终于等到了这个邀约。您不知道,卡萨珀尔庄园上一个庄园主格林先生是个严苛的动物保护主义者。我和艾尔文一次偷偷的溜进去,结果被发现了,害得他差点丢了工作。”
艾尔文一脸尴尬,没人愿意让现任老板知道他以前干过的出格事情。
雷克看到艾尔文使的眼色,一脸歉意:“抱歉,我似乎说错话了。”
“没关系。我又不是动物保护主义者,你们想要打猎我随时欢迎。只要不让子弹飞到我的山顶别墅。”
“哈哈,那就说定了。”雷克大笑着叫人帮忙抬了十颗老藤树到他的皮卡车上,然后热情的帮忙把葡萄树载回了卡萨珀尔庄园,陈墨的别墅。